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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了,这才让裴大人作陪,没有叫楼里的姑娘,就我们两个人。”

  顾荃满脑门子的官司,所思所想全是自己的小命,哪管他们和什么人喝酒,“裴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裴郅点点头,同她去到一边。

  她也不绕弯子,直接将事情说了一遍,“我知道我可能行事出格了些,给裴大人带去些许的困扰,但应该罪不至死吧。”

  “你以为这事是我做的?”

  “那写信的手法,与裴大人一模一样,我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除了你。”

  裴郅不说话。

  昏暗的光影中,他五官有些模糊,却依旧是无与伦比的出尘绝艳。

  顾荃莫名有种错觉,仿佛自己不是来兴师问罪和试探的,而是羊入虎口,找上门来送死的。

  她身子一瑟,后背生凉。

  如果想要自己死的人真是他……

  是与不是,她都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当下把心一横,从袖子里取出准备好的匕首,塞到裴郅手中。

  “裴大人,我不想让你为难,你动手吧,杀了我,我们就两清了。”

  第32章 第32章终于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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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在黑暗中划过,寒光闪现。

  解永正伸着脖子望着,被这寒光一晃,身体极速地做着反应。

  “不要过来!”

  裴郅的话,定住冲出去一半的他。

  他望着那不远处的两个人,心里犹豫片刻,轉念一想裴郅的身手,万不可能被一个柔弱的姑娘给伤着,当下停在原地。

  四下仿佛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像是被看不见的黑雾笼罩着,讓人理不清头绪,也辨不清方向。

  顧荃感覺自己全身在抖,她抓着裴郅的手,将匕首的尖端对着自己,一脸决绝,“我说过,若没有裴大人你,我怕是活不了。反正我注定活不长,如果能死在你手里中,也是死得其所,我死而瞑目。”

  源源不斷的生命力从掌心往身体内输送,鲜活的体力催动着她的血流,那么的欢快,那么的有力,仿佛蔫萎的树,久旱逢甘霖。

  这是她的药啊!

  若没有他,她哪里还活得成。

  春夜如黑鸦遮天,清風楼里不时有乐曲声与男女调笑的声音传来,光与暗各执一方天地,却俨然像是唯他们二人而已。

  裴郅半俯着头,垂眸中将一切尽收眼底,眼底像是生出长长的触手,沉溺于对方眸中的清泉,恨不得全部掬起,然后一饮而尽。

  “不是我做的。”他说。

  顧荃闻言,竟是覺得长长松了一口气。

  还好。

  不是他。

  其实她潜意识也不信是他,如果是他,他昨晚便可直接要她的命。

  混沌之中,好似有人朝自己撒了一张网,以自己身边的人织就而成,处心积虑地想围剿她,讓她稀里糊涂地死去。

  会是谁呢?

  “裴大人,你救过我,我应该信你,你若想要我的命,我会双手奉上,我只是難过……”她哀伤中,眼中盈泪,越显怜弱无依,“我難过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那个人是你。”

  事关自己的性命,再是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那信的手法别

  人可以雷同,但怪就怪在这人去过。如果不是与此事有关,他为何夜探?前后有疑,却矛盾相斥,这也是她还想試探的原因。

  “裴大人,我能信你吗?”

  裴郅斷案无數,岂能看不出她的用意。仅凭一封活字印刷而成的信,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

  除非……

  这个小狐狸,当真是聪明。

  他昨晚故意隐藏气息,莫说是外人,便是最为熟悉他的祖母,在闭着眼睛,不知情由之下也无法识破。

  虽不知这玉人儿是如何猜到的,但自己的行踪应该已经暴露,那般行为举动,有失君子風范,他得想个法子才是。

  “实不相瞒,我昨晚其实去找过你。”

  顧荃愣住,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眼神跟着茫然起来,“你去找过我?我为何不知道?”

  “你同我说大夫断言你终不过二十,上回我探过你的脉,告诉你大夫所言失真。事后我思来想去,唯恐自己仅凭皮毛,而轻言他人医术,思来想去心中难安,这才不顧礼數去找你,想再一探一探你的脉相。”

  他的医术顾荃不知深浅,无法断定他有没有诊出自己是否中毒,或者是不是装晕。

  小心驶得万千秀,该遮掩的还是得遮掩一二,遂露出一丝恍然之色,道:“我昨晚中了毒,晕倒之后似醒非醒的,感覺不止一人给我诊过脉,难道你就是其中一人?”

  “惭愧,情急之举,实在是不得已,还请见谅。”

  看来真是她误会了。

  这人不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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