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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不是女追男之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佳话,而是女子坏了名节被家人接回后直接送去庄子。

  思及此,她叹了一口气,

  可能是报应吧。

  她为了接近裴郅,故意费尽心思弄了一个救命之恩,打着报恩的旗号,口口声声要以身相许,哪成想一转头,便被人怀疑自己居心不良,用这样的话来羞辱她。

  不时有人围过来,凑着热闹,指指点点。

  南柯拨开人群过来,身边不见老袁。

  “姑娘,老袁伤了腰,奴婢把他安置在了医馆。”

  顾荃“嗯”了一声,不知哪里来的灵感,脑子里似有一道惊雷炸起。先前似有人跟着他们,然后就惊了马,还有这以身相许的话术……

  “关公子,你既然不愿我送礼上门,那这恩情我就当场报了吧。”她朝南柯递了一个眼色,南柯立马心领神会取出一张银票塞给关云风。

  关云风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一时有些怔住。

  她小臉无辜着,“关公子,是不是不够?”

  南柯又塞了一张过去。

  关云风终于因过神来,眉头皱得更紧。

  “姑娘,你这是……”

  “关公子,有恩不报我心難安,这银子你收下,你我之间的事就算是两清。你若实在嫌银子俗气,那就拿去行善。”

  说完,她扶着南柯的手上了马车。

  南柯替了老袁的位置,一挥鞭子扬长而去。

  等马车拐了弯,她让南柯将车停下,低声吩咐几句。

  *

  那一人一马目送顾家的马车远去后,也跟着朝相反的方向而行。谁家年少逐风流,踏马仗剑舞乾坤,所见之人皆是赞叹不已。

  关云风在柳巷停下,将马系在一处拴马桩上,然后独步进到一间茶楼。如入自家屋子般径直坐到解永面前,将那两张银票拍在桌上。

  解永挑了挑眉,“她给的?”

  关云风“嗯”了一声,俊朗的臉上隐有几分不赞同。“那姑娘瞧着娇弱,却颇有几分性情。我初时险些误会她,却不想她当真只想报恩,并无半点攀附之心。你若是真看上她,应知她的为人,何必如此试探。”

  “不是你想的那样。”

  解永没法解释。

  关云风摆手道:“你的事,我不多问。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两人同为太子党,一个是太子的表兄,另一个太子的親信,关系自是非同一般,若不然以他的性情,也不会同意这等荒唐之事。

  他此番从军中调回京,已有要职在身,任职之前还有诸多事宜待理清,自是没法好好叙旧。

  告辞离开之前,想了想,又道:“那姑娘长相不俗,你动了心思也難免。但以你的身份,倘若对方出身不高,怕是娘娘和你父母都不会同意,你要想好。”

  解家显赫,先祖是开国爵勋,世袭罔替的镇国公,位列四大国公府之首。

  解永因着是次子,无缘国公府的爵位,却在十一岁那年被封为恭親伯。不管是他的父親镇国公,还是他那贵为皇后的姑姑,都不可能让他娶一位出身不高的女子为妻。

  “说了不是……”他无奈地反驳着。

  关云风充耳不闻,不多时人已下楼。

  那两张银票还在桌上,一张一百两,另一张五百两。六百两银子的报酬,足够普通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难怪坊间都传顾家二房豪富,哪怕顾四身子羸弱,还是有不少人想结親。

  解永抬了一下眉,猛灌一口茶后将银票拿上,出了雅室并未下楼,而是推开旁边雅室的门。

  雕刻着万字纹的窗牗半开着,开门时风穿窗而过,窗边人却岿然不动,如临风玉树。

  金冠玉带,锦绣华服,纵是矜贵流光,却给人一种森寒之感。

  正是裴郅。

  “都照你说的做了,顾四给了他六百两,说是两清了。”

  解永说着,人已到跟前,也往窗外望去。

  这条巷子清静少人,两边的柳树如雾如烟,所以被称为柳巷。拴马桩上的白马已经不见,旁边的柳树下蹲着一个半大的小子,不知是在玩土,还是被地上蚂蚁吸引。

  仅是看了两眼,他便没有了兴趣。

  “顾四已知关云风的身份,却不为所动,看来应该不是妄想攀附权贵之人。依我看她说什么以身相许,恐怕还是想戏弄你。你当真要将计就计,娶了她,然后背负克妻的名声?”

  “她身体无大碍。”

  “什么?”解永随即恍然,“你是不是趁机探过她的脉?”

  裴郅转过身来,伸出左手接过那两张银票,右手单独背在身后。

  解永见之,疑惑问道:“你手怎么了?”

  “无事。”

  他背着的手,正是顾荃抓过的那只。

  解永哪里他无人知的隐蔽心思,还有纠结顾荃的事,“她既然非短命之人,便不能为你所用,你为何还要试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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