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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盛世低头,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三皇子。”

  左右各个皇子的玉牌都长得差不多,那就随便挑个替死鬼好了。

  盛世说完后,大帐内一片寂静,那木尔来回看看两人,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阿布托沉默片刻,随后道:“抬起头来。”

  盛世依言抬头,他的脸上有害怕有敬畏,唯独没有说谎后的慌张。

  阿布托冲那木尔挥了挥手,示意对方离开。

  那木尔看了看两人,总觉得有些怪,但他也不好反驳,于是冲着阿布托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等到那木尔离开,阿布托也回到了自己的榻上,同时冲盛世抬了下手臂,示意他坐下说话。

  盛世琢磨着他的意思,依言坐到了下首第一个位置。

  他刚一落座,就听到阿布托问:“你们三皇子除了让你收毛皮,还让你干什么了?”

  若盛世真的是傅临淮的手下,那傅临淮有一半的概率会安排其他任务,但他深入敌方,自然是不可以承认了。

  因此不管盛世是不是傅临淮的人,这会儿的标准答案只有一个。

  “殿下只让小人来收毛皮。”

  阿布托并不相信,他端起长案上的酒碗喝了一口,随后冷哼一声,“来都来了,没说点什么?”

  盛世心下一动。

  阿布托这话说得有些暧昧,难不成他跟傅临淮认识?若两人真的认识,那自己此番岂不是羊入虎口?

  早知道就说二皇子了。

  盛世微微抬眸看向阿布托,见对方已经收了之前那种骇然的气势,但他也知道对方这是在试探自己。

  若自己答错一句,怕是下一刻就要人头落地。

  越是紧张,盛世的头脑越发清明。

  他往阿布托的脑袋边瞄了一眼,随后如普通下人般想了一下,恭敬回道:“殿下说东胡王心胸狭隘实非良主,东胡一年内必生内乱。若他是将军,定会早做准备。”

  盛世这话其实说得有些模棱两可。

  若是两人没有联系,那就只是大凉皇子对东胡的局势分析。但若是傅临淮真的与阿布托私下有联系,那盛世这话就会让对方认为他真是傅临淮的人。

  而盛世说东胡王心胸狭隘的话,也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根据阿布托的人物简介说的。

  他这番话若是东胡其他人听到,必然勃然大怒,但阿布托不同。他虽然是东胡王任命的恒城守将,但其实心里早就对东胡王不满。

  因此盛世这话,简直就是说在了阿布托的心坎上。

  至于盛世口中那个“早做准备”是哪样的准备,就看各自的解读了。

  盛世已经想好,若是阿布托追问什么准备,他就直说他是个小人物,殿下并未将如此重要的事告知与他。

  而在阿布托看来,盛世这话不仅直戳他心中隐秘,更说明对方真的是三皇子的人。

  确认完盛世的身份后,阿布托并没有露出喜色,而是再次冷哼,“你家主子做事还挺缜密,知道借行商一事遮掩,甚至还知道从其他部落迂回以掩人耳目。”

  盛世:“……”

  这就明牌了?

  而且阿布托话里话外,都说明两人不仅是认识。

  盛世心中诧异。

  他还真的阴差阳错发现了一桩通敌叛国案,甚至还成了其中的一环,就是不知道阿布托和傅临淮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

  见盛世低头默认了自己的话,阿布托又哼了一声。

  “别以为你不说,本将就不知道你主子打的什么主意。在这,你只是个毛皮商,记住了吗?”

  很明显盛世的出现,出乎了阿布托的预料。

  盛世表示,他就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自然不在两人的计划里。

  他不慌不忙道:“大人放心,如今正值夏日,东胡这边的毛皮价格是一年当中最低的,等将这批货运回去制成衣物,也就到了冬日,刚好可以卖出。”

  阿布托见他真的要认真收货,便点了点头。

  见阿布托没再提傅临淮,盛世心思一转,决定再试探一下。

  他依旧是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行礼后道:“殿下让小人到了这,听凭大人差遣。”

  阿布托闻言嗤笑一声。

  他需要差遣到一个二十多人的小队?

  说是听凭差遣,实际上还不是派人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背信弃约?

  “放心,本将答应的事,不会食言。”

  盛世自然不能追问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于是只能装傻充愣,事后再查。

  阿布托:“既然你要收毛皮,一会儿跟我的随行官商议。”

  盛世自然不是真的收毛皮,他也没有人来运这么多毛皮回去,再说带在身上玻璃珠也剩得不多了。

  说到玻璃珠,盛世还得谢谢邬淳。

  他们从晋阳出发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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