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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天一上午都是闷闷的语气:“年假也才五天,没什么意思。”

  “要是和假期一起前后凑起来, 会有十天左右啊,”郑予妮含媚浅笑, 大胆地暗示着他, “可以去很远的地方, 待很久。”

  听她说完,他的眼神骤渐霸道,嘴角也浮出一丝玩味,她打赌他一定听懂了。所以, 他的语气也跟着变轻飘了:“那, 再等等。”

  还好冯歆不知道他来了三次, 不然还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冯歆不在的那次, 郑予妮问他:“我的行李箱好重哦, 你介不介意……帮我推到门口?”

  经天微怔, 带着期待试探:“哪里门口?”

  “单位门口嘛。”

  他笑起来:“好啊。”

  两人约好吃完午饭上来, 经天便回去了。似乎是知道中午还能见到她,他没再往这跑。

  吃午饭时, 郑予妮远见经天很快去放了餐盘,怕耽误了她时间似的。他一边出去一边按手机,很快她收到他的微信:我先上去了。

  郑予妮发了个难过的表情包:这么快?你不会没吃好吧?

  经天说:吃好了。

  她迫不及待奔赴与他独处的时间,哪还吃得下去,匆匆倒了剩菜,上了楼。整层五楼的人都去吃饭了,她穿过无人的走廊,来到他的办公室。听到动静,经天抬头,一看见是她便站起了身。

  郑予妮奶声奶气地说:“走吧。”

  郑予妮背着双肩包,经天推着她的行李箱,一起往外走。拿到她的行李箱他才醒悟过来她的借口,但他想,即便他早知道根本不重,也一定会答应送她的。

  他今天穿着那件米色拉链针织衫,是入秋两个月以来第二次穿,少爷还真是基本一个月才轮到重样呢。

  经天说:“二十多天的寒假,真好。”

  轮到她闷闷的了:“太久了。”

  “久还不好?”

  “会见不到想见的人啊。”

  经天当即看向她,她却低眉躲避着他的目光。郑予妮啊郑予妮,嘴倒是勇敢了,眼神却做不到他那样,如大军压境般放肆,霸道,压迫。

  她听见他浅浅一笑,问:“澄州好玩吗?”

  她说:“小城市,没什么旅游资源,就是环境很好,适合生活。”

  “哦。”

  郑予妮心头一动,又大胆调戏:“想去啊?”

  经天犹豫了一瞬,才说:“下次吧。”

  “下次……换个身份去吧。”

  刚好他们走到了电梯间,经天的脚步猛地刹住,心弦被她用力一拨,激起震颤。神色却是没乱,永远那般不疾不徐,勾着唇问:“什么身份?”

  郑予妮像是等待许久那样,豪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对口帮扶干部咯,你不知道吗?澄州也是湾州对口帮扶的地区哦。”

  经天结结实实地愣住,才反应过来被她摆了一道,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什么时候开始输给她了?他自己也不清楚。

  为了掩饰窘迫,他搞了个正经点的话题问她:“澄州还需要帮扶啊?”

  “是啊,”郑予妮很认真地说,“没什么企业,就没有税收咯,财政主要依靠转移支付。不过呢农业发达,但是农民又不交税嘛,所以澄州基本属于农民过得很好,干部很清贫,湾州现在对我们主要还是产业扶持。”

  经天微讶:“你这么专业,还知道转移支付啊。”

  “我爸是财政的嘛。”

  经天又是一怔,这是她第一次明确地向他说明她的父母。“哦。”他应答完了,还在犹豫,最终决定让她知道,他想了解她:“那妈妈呢?”

  郑予妮说:“纪委。”

  “……这么牛,都是强势部门。”

  她却是寥寥一笑:“小地方政治生态就那样吧。”

  经天听明白了:“所以你才不考老家啊?”

  郑予妮笑了:“也不是,当时哪会考虑这些嘛,我爸妈肯定也不会说,他们怎么可能劝退我呢,巴不得我回去。”

  “也是。”

  郑予妮也有话要问他。短暂的空白之后,她试探地开了口:“过年要出去玩啊?”

  昨天经天打电话时路过她面前,她听到了,他在跟朋友商量出去旅游的事,说他连着调休有九天假。

  “对啊。”经天轻快地回答,还没察觉她的微妙。

  猝不及防,他就听见她说:“你应该能猜到我想问什么的。”

  经天一怔:“什么?”

  “你肯定能猜到。”

  他当即了然:“跟男的女的啊?男的啊。”

  郑予妮眉头一挑,轻飘飘地说:“这是你自己说的哦,我可没问。”

  经天迟疑了阵子,还是老实承认:“男的女的都有啊。”

  郑予妮不说话,她没那么小气,但也肯定不会开心。设想换做她跟男男女女的好同学组团出去旅游,也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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