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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陆起自行发现的那些,真的不能怪她啊。

  沈问鹤承认,他就是想确认她透露给陆起没有。虽然他依旧认为她是个骗子,但她的话是真的。即便她的话听起来荒谬,以陆起的性格也绝对会起疑心,何况最近陆起重新起意寻找姜禾的下落,更加不会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所以其实上午这个女骗子见到他的反应,或许已经引发陆起的怀疑。

  说实话,沈问鹤在见她之前就起了一点杀心。随着警报的升高,他的杀心也越来越强烈。香江的社会环境比内地复杂,悄无声息地弄掉一个底层女孩,并非一件难事。

  此刻姜潼只觉他的笑容不再只有虚假了,隐约又多出几分瘆人的深意,眨眼间又伴随冷意消失——可能不是消失,而是藏匿得好,致使她无法再感知。

  为博取沈问鹤的信任,姜潼又讲了几个姜女士的习惯。那是没有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人无从知晓的细节,包括很重要的一点:“姜禾的女儿不是个健康正常的孩子。”

  沈问鹤至始至终只是含笑,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玻璃杯沿,仿佛闲情逸致随意听一听不相关之人的八卦。

  姜潼口都干了,最后再表忠心:“我发誓,我对姜禾毫无恶意。你就让我同姜禾通话吧,姜禾一定会相信我的!”

  通话是不可能通话的,沈问鹤还需要回去先好好消化这个女骗子的所有话。她不仅是个陌生人,她还是陆起的干女儿,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诈他,目的便是通过他获取姜禾的去处。

  沈问鹤现在有些后悔在酒吧见她。他还是太着急了些,如果他思虑周全、选择一个人少私密的地点,他当场就可以将她先控制住,不让她再在陆起面前出现,等他调查清楚一切。她的保证之于他毫无信誉可言,只有把她掌控在他自己手里他才能安心。

  倘若她一个人来的,他此刻也有办法控制她,偏偏外面还站着一个看起来就很难搞定的她的小男友。

  为今之计只有先稳住她,他重新筹谋。

  于是沈问鹤开口:“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家吧。再联系。”

  姜潼不免沮丧。可以理解啦,事关姜女士,沈叔叔谨慎行事是应该的,他肯定需要时间斟酌。

  她很快振作起来:“好的,你琢磨琢磨我的话,还可以联系姜禾问问她的想法,没准她比你对我更感兴趣。”

  沈问鹤笑而不语。

  以防万一,姜潼重申一嘴:“千万别告诉陆起我们之间的谈话,这是我们的秘密。陆起太精明了,你小心点,我上午露了马脚,他肯定会猜到我认识你。可在他看来我不应该认识你的。”

  沈问鹤依旧笑而不语。

  人离开后,沈问鹤脸上挂了几个小时的笑容终于消失殆尽。他独自在酒吧继续待满一个小时,才回去酒店。

  见陆起坐在客厅餐桌前,沈问鹤问:“几点了你才吃晚餐?”

  陆起瞥过他身上扣子没系好露着锁骨和一截冷白脖颈的丝绸衬衫,嗅着他带回来的酒精味,反问:“泡到妞了?”

  沈问鹤去给自己倒凉白开:“泡到了也不方便带回来睡。难道你乐意听我的墙角?”

  陆起丝毫不留情面:“你现在这样我就想让你滚。”

  沈问鹤啧声:“亏我还先去兰桂坊踩点,看中一家气氛不赖的酒吧,打算明天带你一起去放松。”

  陆起敬谢不敏:“如果你不在里里面前收起这副做派,就别在我这待着,自己住你自己的。”

  沈问鹤晃悠悠行至餐桌前:“不是要我给你认干女儿的仪式做见证人?”

  陆起:“你对我干女儿没个正行,见证人不要也罢。”

  “行,给你面子,我会收敛的。”沈问鹤拿起桌上金色扫帚造型的小挂件,“不像你用的东西。”

  “据说防小人的。”陆起从卫秘书手里要来的钥匙扣。

  沈问鹤挑着眼尾,念出钥匙扣上小葫芦的刻印:“袁?”

  “嗯,袁大师,好像在香江挺有名气。”

  “求哪方面比较灵验?”沈问鹤生了兴趣的样子,“我如果求桃花管不管用?”

  “你还嫌你的桃花不够旺?”

  “旺是旺,太多烂桃花。”沈问鹤放下钥匙扣,“我明天观光的地点有一处是黄大仙祠,需不需要我替你问问黄大仙,姜禾在哪里?”

  陆起点头:“这个可以有。”

  沈问鹤比了个“OK”的手势,又问:“真不跟我去酒吧放松放松?”

  陆起懒得再给他眼色。

  沈问鹤却没放过他的耳朵:“讲真,你就是见识过的女人太少了才会一直揪着姜禾。我是看不出她哪点值得你念念不忘。姜禾耽误你到现在不说,

  还能叫你人都傻了,被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孩子玩弄在鼓掌之间。说说,姜里里迄今为止已经骗走你多少钱了?认完干女儿你是不是还会把你的家底分给她?”

  陆起慢条斯理咽下嘴里的鱼翅捞饭:“我没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成家,家底分给投缘的干女儿,不是应该的?”

  沈问鹤露出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你查清楚她是不是整过容、查清楚她背后是不是有人设下一个天大的圈套等着你跳进去吧。”

  目送他走回房间的背影,陆起的眼神如深渊晦暗幽沉。

  陈与很难不察觉她整个人情绪的低落。回家后她连黑仔都摸得敷衍,也没有同黑仔玩耍,匆匆洗漱就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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