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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头寻找陈与的踪影。刚刚陈与就在她附近转悠似乎有话同她讲,现在又不知上哪。

  不过很快的,她发现陈与在花园里,一起的是那位潮州帮三代目身边的随从。由于陈与是背对她的,她以为陈与是同人家搭上话,结果陈与转身要进来时,姜潼看到陈与的表情简直像吃了苍蝇。

  对上她视线的一瞬,陈与的神色僵硬,然后装作不认识她,迅速转去另一个方向。似乎在刻意回避她?反正直至23点过后,她跟着陆起离开,没再碰到过陈与。

  在车上,陆起倒同她提起陈与:“你喜欢那小子什么?”

  姜潼不答反问:“你为什么非要知道姜禾的下落?”

  陆起冷峻的眉目透一丝不容置疑:“那小子有资格和你母亲相提并论?”

  姜潼的白眼翻上天:“我懒得否认,你就真默认我和姜禾是母女关系?”

  “你们不是吗?”陆起锐利如鹰的眼睛仿佛能直视她的内心。

  姜潼疑似转移话题:“你说这次国际炒家狙击港元和港股为什么失败?”

  陆起很容易回答:“国际资本做空香江犯了个致命错误:看轻我国政府的底线和实力。”

  姜潼笑眯眯:“你可以把陈与当成是我十分看好的一支潜力股喽。”

  陆起明白了,意思是他的眼光不如她的,他轻视了陈与的潜力。但他还是想提醒她:“陪一个男人从低谷攀爬高峰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这一点你不如你母亲聪明,你母亲当年至少从一堆人里选中了条件最好的我。”

  姜潼闭着眼,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没听见。烦噢,她真的不需要一个指导她人生的爹。

  陆起的视线比此前任何一次都更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脸上,仔仔细细地端详。

  抵达路口停车后,陆起跟着她下车:“我送你。”

  姜潼没有拒绝,因为今晚陈与可能是比她晚归,现在路口无人等她,她还没试过一个人走回跌打馆,时间还已经凌晨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的士风驰电掣地开来路口,陈与风风火火地从车里下来,飞奔来她面前,将她从陆起身边拉到自己身边。

  “走,我们回家。”跑得太急,陈与稍微有点喘。

  姜潼摸摸他长长了一茬的有些扎手的头发。

  陈与敢怒不敢言——不是他怕她,不是!是因为有陆起这么大个外人在场,他先不同她计较!

  “谢啦陆先生,你也回去酒店休息吧。”姜潼挥挥手。

  陆起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直至看不见,他转身准备上车,忽地顿住,询问帮他开着后座车门的卫秘书:“你觉得她和我长得像吗?”

  尽忠职守的卫秘书今夜第二次被问住了。

  但陆起很快又说:“我随便问问。”

  坐进车里,陆起闭眼,捏了捏鼻骨。宴会上人家宾客不过客套地提一嘴,他竟在意上了。即便她当真和他长得有一两分像又如何?他真是魔怔了……

  复睁眼,陆起发现,她的高跟鞋落在了车里。

  “你这是什么鞋?”陈与看见她穿的并非原先的那双高跟。

  姜潼低头看,恍然记起,她上车后就脱掉高跟鞋解放她的双脚,陆起的车里备有他的拖鞋,主动借给她穿,否则她光着脚。她自然没同陆起客气,但下车时忘记换回了。

  不过换不换回都无所谓。她抬起一下给陈与瞧:“脚有些疼,这样舒服。”

  “所以是陆起的鞋?”陈与冷笑,“他倒假好心。如果他不给你准备高跟鞋,你的脚不会疼,他也没机会拿拖鞋给你献殷勤。”

  姜潼问:“不穿高跟穿什么呀?我这条裙子还是配高跟鞋更显出我的漂亮。”

  陈与听不得她维护陆起:“那也是说明他给你准备的高跟鞋质量不过关!好的鞋子就不该让你穿着脚疼!”

  姜潼点头:“好啊,我等着你以后为我做出世界上质量最好的高跟鞋~”

  “现在呢,”姜潼拽住他,展开笑颜,“你先帮我背回去。”

  陈与:“……”

  姜潼抓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我走不动了嘛,谁让你今晚没开摩托?我知道你最好了,一定舍不得看我把脚走烂掉吧?”

  “呵,我为什么要舍不得?你的脚烂不烂同我何干?”陈与非常无情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姜潼瘪嘴:“那你走吧,放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背过身,她看也不看他。

  陈与提条件:“要我背,你得给我好处。”

  姜潼转头瞥他:“说说看。”

  陈与:“以后陆起再找你帮什么忙,你先和我商量,别你都答应了再来告诉我。”

  姜潼噗嗤出声。

  陈与立马沉脸:“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就这点出息呗,吃不完的醋——姜潼藏住心里话,伸手捏他的脸:“笑我们阿与可爱~”

  “你才可爱!”这个形容词简直在侮辱他!陈与黑着脸拂开她的咸猪蹄,“叫我‘与哥’。”

  “啊?为什么?”姜潼问,“‘阿与’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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