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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贺星诀吓得都要翻白眼了。

  “所以,我们最好还是能有一个固定的练习场所。”伊玥看向姚烨,“如果姚烨学长可以找找关系让我们在电音社……”

  姚烨:“姐,我刚才也说了,真没办法,我之所以能在电音社练琴是因为他们前社长是我之前乐队队友,现在人退社了,乐队也解散了,我分分钟被扫地出门的好吧。”

  话落,伊玥点了点头。姚烨瞅她那双微微上扬的凤眼里清楚写着“要你有何用”,真是一点学长面子都不给他。

  伊玥:“那就只能在学校外面找。学校附近没有像今天这里一样的店,只能自己租房子改建。”

  K大地处四环外,周围虽不算繁华,但名校林立,房价高得离谱,要找到一个价格合适又能允许他们改造成排练室的房间并不容易。

  贺星诀忽然想到什么:“吃草在学校附近是不是有套房子?”

  许朝露思忖了会儿,好像有点印象。

  约莫二十分钟后,池列屿姗姗来迟。

  今天气温又降了些,超级抗冻王也终于告别T恤,穿上了连帽卫衣,墨蓝色布料衬得他肤色白皙生冷,眉眼轮廓锋利,有种天然的攻击性。

  实在是帅,随便一个出场,都踏马跟拍时尚大片似的。

  姚烨这么想着,低头酸了吧唧地瞎按键盘制造噪音。

  “终于来了。”贺星诀也不和池列屿寒暄,张口便问,“草

  啊,我记得你在K大附近好像有套房子?”

  池列屿随手摘下琴盒搁桌上,不咸不淡说:“不是我的,是我妈的。”

  贺星诀笑:“你妈的不就是你……”

  想到什么,他及时住了嘴,没把这句话说完。

  温嘉钰以前很不喜欢池列屿玩吉他。

  她觉得玩儿音乐只是无谓消遣,浪费时间,影响学习,池列屿成绩一有起伏她就要归咎到他那些与学习无关的兴趣爱好上,甚至狠心把池列屿爱不释手的琴全部打包送人。

  那段时间,整个池家笼罩在极度压抑的阴云下,许朝露和贺星诀都记忆犹新。

  所以,今天他们怎么敢提要拿嘉钰姨姨的房子当乐队排练室的事儿。

  伊玥不了解内情,将他们刚才聊的事情转述给池列屿。

  池列屿沉默了挺长一段时间。

  “我回去问问她。”

  “嗯,不方便也没关系。”许朝露打圆场,“我们可以在学校附近找个地下室,月租应该也不会太贵。”

  “你科目二考得怎么样?”贺星诀问池列屿,“是不是一把过?”

  “这不废话。”

  “那感觉这个月就能拿到驾照了啊。”

  “好厉害。”许朝露说,“我差不多也得报个驾校学了。”

  贺星诀:“您还是悠着点,先把自行车学会了吧。”

  “我已经快学会了。”许朝露还挺自豪,“上周骑时越学长的车,绕我们管楼一圈都没掉下来。”

  贺星诀扯了扯唇角:“服了,我和吃草以前怎么教你都教不会,你部长一教你就进步神速是吧?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

  许朝露干笑了声。

  仔细想想,或许是因为她在时越学长身边有压力,会在意他的眼光,而她和池列屿贺星诀在一起的时候太放松了,也不介意他们怎么看她,所以很难有进步吧。

  “不聊了啦。”许朝露给贺星诀递了个眼神,“赶紧练习。”

  再聊下去,真该当心富江今晚潜入家里把他们豆沙了。

  许朝露今天主要练琴,吉他抱怀里插上电,合了首曲子,她觉得自己这part单调,想加几个技巧进去。

  “池列屿,为什么我揉弦的声音这么干啊?”许朝露抱着琴求教。

  “发力方式不对。”池列屿给她演示了下,“光用手指不行,要手腕发力。”

  他低垂着眼,左手食指按到三弦上,手腕带动指尖前后揉动,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音色水波似的震颤,张力极强。

  许朝露有样学样,左手靠着琴颈,手腕一转用力揉下去。

  音色的变化像极了某种人体往外排放的气体。

  池列屿:“……”

  他偏过头,肩膀很明显地颤动,散漫地抬手抹了抹唇角,眼神回过来,有种隐忍不发的欠劲儿:“出去别说你以前和我一起学的琴。”

  许朝露菜得心安理得:“我这是正常水平,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变态。”

  她低头继续练习,连着揉了几分钟,手指刺痛得不行。

  “嘶……”许朝露抬起手,指尖赫然一道深深凹陷,递给池列屿看,“你那个手法是不是有问题啊。”

  下一瞬,指尖忽然传来温热触感,池列屿抓住了她指头,指腹捏在上面,很随意地揉了揉,像要把凹陷抚平:“是你练得不够勤,手这么软,茧太薄了。”

  他语气动作都稀松平常,许朝露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电流从指尖直窜心胸,猛地将手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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