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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移动。

  直到那手在跪地男人的腰腹之下蓦然停住了,既像是狎玩,又像是调——情,竟隔着衣袍一把握住了。

  男人受了刺激,还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呜咽,像是极舒爽,也像是极痛苦,令人不禁翘首窥视,可他的脸被那一方绣着并蒂莲的红布挡着,根本窥探不出此刻究竟是什么神情。

  人们只能凭借着想象力,在脑海中浮想联翩。

  同时乌景元还发出了一声“啧”,舌尖在齿间打着圈圈,黏腻的口水粘连声,仿佛一把毛绒绒的小刷子,挠得在场众人心痒难耐。

  尤其他姿势闲散,与其说是坐在高位上的,不如说是倚靠在上面,伸脚踩男人膝盖的动作,看起来是那样熟练又自然,宛如一只傲娇的猫。

  可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把小魔头当猫看待。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副艳如妖鬼的皮囊背后,藏着一个犹如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罗刹。

  但凡有谁敢招惹他,那么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小孩儿,叔叔之前怎么教你的?”

  乌景元边玩弄脚下的男人,边抬起浓墨渲染般狭长深邃的丹凤眼,斜斜睨了张思故一眼。

  明明语气听起来温柔似水,却让张思故不寒而栗到在他父亲怀里瑟瑟发抖起来。

  连紧咬的牙齿都咯咯打起颤了。

  “说话。”乌景元单手支着太阳穴,长飞入鬓的眉毛微微蹙着,显出了一丝不耐烦。

  几乎同时,张思故就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起来。

  最先难受的,当然是他身后还没有痊愈的伤,以及曾经被小魔头窥探过,并且不屑一顾到用冰冷的长鞭,狠狠鞭打过的隐|私。

  小魔头曾经对他的隐|私,做出过无比尖酸刻薄的评价,说他是不男不女。

  紧接着感到难受的,就是他的气海。

  张思故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气海丹田,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了。

  并且在对他持续施压,似乎只要他说错半个字,就会当场将他苦修了十来年,好不容易才修炼出的金丹,一把狠狠捏碎成齑粉!

  巨大的恐惧感,如同潮水一般瞬间将张思故淹没了。

  哪怕他躲在他爹的怀里,也依旧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安全感,身体不受控制往下滑落,却又被他爹死死禁锢住。

  “你怎么了?”

  “思故!”

  张子隐怒火中烧,冲着小魔头吼叫,“你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父债子偿啊。”乌景元懒懒散散地说,“这可是令郎亲口说的呢。”

  “我与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迫害我儿!有本事就冲着我来,放过我儿!”

  “那自然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乌景元轻轻一笑,思绪瞬间就飘回了过去。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张子隐曾经背弃了他们之间的友情,纵容自己的未婚妻对乌景元泼脏水,害他被人耻笑。

  还在两人之间,选择了那个所谓的未婚妻!

  可张子隐不明白。

  他根本猜不透小魔头到底想做什么,也无力阻止什么,只能更用力地抱紧他的孩儿,手掌拍打他的面颊,一声比一声急促:“思故,思故!你快醒醒,快看看爹!思故!”

  这两声厉呵终于将张思故的神智拉了回来,他跟个孩子一样,对着他爹苦歪歪地咧嘴,刚打算发出哭腔,小魔头的下一句话,就直接将他的哭声和眼泪,一并堵了回去。

  “你的眼泪怎么那么贱呢?跟屋檐下的雨水一样,说落就落?”

  乌景元冲他扬了扬唇角,空出的一只手慢慢抬起,五指收拢又张开,他对着空无一物的掌心,轻轻吹了口气。

  脸上浮现出了一种令人胆寒的甜腻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也骇人至极。

  张思故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再也受不了这种压迫了。

  不顾他爹的阻拦,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咬着牙,扬手给了自己重重两巴掌,边打边呜咽着说了句:“对不起,魔尊叔叔,我知道错了……”

  打完之后,他就垂首跪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动。

  羞愤到了极致,连额发遮掩下的瞳孔都开始地震了。

  “思故,你——!”

  张子隐大惊失色,下意识伸手去拉他儿子起来。

  他觉得太丢人了,边拉拽,边推搡,似乎觉得儿子是被蛊惑了,所以才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可张思故根本不敢站起来。

  生怕自己的金丹在瞬息之间,就被小魔头隔空狠狠捏碎掉了。

  本来他娘死得就早,爹又不怎么疼他。

  如果再沦为了废物,那么他在天道府哪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那他岂不是要沦为第二个乌景元?

  天之骄子跌落神坛后,会遭受什么样的冷眼和嘲讽呢?

  乌景元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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