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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灵感还不算完,脂粉香和女人尖叫也没有落下他。

  他虽然没有作为玩家的骰子系统,但他觉得自己的理智才是整场游戏最危险的。

  ……比如现在,他其实没听到蒲逢春说什么,她没要检定,也没问规则,但他感受到了异常。

  于是意识自动牵过去,就听到了蒲逢春的嘀咕。

  他冷笑一声:“过灵感。”

  第125章

  【“灵感”检定结果为:43/50, 成功】

  ……

  一排衣服铺在雪地,一个挨着一个,雪填补它们之间的缝隙, 像一张大布上绣的蜿蜒白花纹。

  蒲逢春忽然觉得这些衣服有的地方在发亮,像黑暗里的荧光粉,有的地方蓝,不透气的浓蓝, 有的地方红,鲜血红。

  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慢慢绕成一个圈,不停旋转,浮起一张白到发紫的脸。

  五官的阴影是纯黑色的,没有光影变换, 像平面的,但阴影之外的主要部分又很“活泼”, 在红蓝色里一呼一吸。

  然后是理智检定, 搓麻将的声音点了她一下,应该是成功了,她很快清醒, 视野里,浓重色彩沉回衣服里。

  薛潮也看到了, 在他的脑海忽然展开了画面,他的精神力强, 这种程度的异常已经无法撼动理智, 所以看得更清楚。

  那些颜色大多在衣服的袖子、小臂和腹部位置,像拿什么东西时蹭上的。

  而且那张脸,他见过。

  就是刚到东门时, 在小雪山里看见的死人脸。

  当时一晃而过,只知道白得吓人,脸蛋红红的,像抹的红土,死人扮相,刚才再端详,这是一张年轻的脸。

  既不是老赌棍的年纪,也不是小屁孩。

  死的这些人里,还有被带坏的年轻赌棍?

  “我见过这张脸。”蒲逢春忽然说,“在雪山里。”

  他们这队,技能虽然不强,但可能傻人有傻福,sancheck全过了,没有扣点数的。

  还凑齐了起手牌,并新鲜地凑在一起,弃掉了多余的牌。

  麻将这事够他们新鲜半天班。

  领队还保持在激动的状态:“我也看见了,就在咱们挖出第四件衣服的时候!我一回头,这张脸在雪山的缝隙里一闪而过,你们忘了我嗷的一声,我当时就说有鬼!”

  蒲逢春却严肃了:“不对,我们还在村门外我就看见了,所以才会凿山,抓出一片衣角,也是第一件挖出来的衣服,我以为那是衣服主人没有散去的鬼魂。”

  “……那不对啊,咱们只能找到衣服,没有尸体,而且衣服周围都是红土还有血腥味,咱们推测是人化成血水了,但蒲姐看到,是没进山之前,队长看到,都进村好一阵了,才挖出来那件……你们隔了这么久,怎么会是一个人?”

  “难道尸体化成血水,又能重新凝实,再出来吓人,然后又化了?”队友抱臂看向被他们挖出好几个洞的小雪山,“就像这山,山石那么容易碎,但雪啊土啊混在一起,咱们挖成这样,就小塌了一次!”

  大小眼领队摸摸下巴:“死了六个人,不可能只留一个人的魂魄不散吧?这事有蹊跷。”

  于是他们再次进村。

  第一次进的时候,他们就草草问了最近的两家,知道东门是什么情况,就回去想办法了。

  毕竟主线任务没有触发,调查团本,自然是追随异常,离他们最近的异常就是被山崩掩埋的东门。

  这次他们走得更深,多听多问,也看到两户门口挂白灯笼立纸人的人家,一家人还在上供,他们不好意思打扰,问邻居知道了大概。

  终于等人家忙完了,他们正要跨门进院,问问情报,一个酒鬼提着酒壶,闻着饭香就抢在他们前面进门了。

  走位很风骚,一个玩家差点被挤倒,来了点火气,但酒鬼速度也很快,像乱窜的耗子,一溜烟就摇到正房门前,亮着嗓子笑,自顾自地和面无表情的一家人聊起天。

  手也不老实,边说边伸向白木牌位前的饭菜,被人家制止了,又不乐意,破口大骂起来:“吃你们家一口馒头怎么了?摆在这儿不就是好客的!几代都是一个村的,娘胎里爬出来就是邻居,都是半个亲戚!平常谁不串门?赶上饭点凑双筷子,你还不乐意了,你来我家,我不让你吃?大鱼大肉也有的!要是瞧不上我就早说!”

  当家的老大叔憋红了脸,反倒有了点人气,连连指向桌上的牌位。

  “你这人,你喝酒不挑日子!平日我们家哪里小气过?你睁开那双没醒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给谁吃的,这是我弟弟去山里当小神官的送行饭!”

  玩家们跟进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清了牌位,不刻名字,只有生辰八字和今天的日子。

  这他们听其他村民说了,死在山里的人,牌位都没有名字,被山神收去,不管死后还是生前,都属于山神了,人间的名字不再是本名。

  老醉鬼也眯着眼睛,凑过去瞧,他的脑子醉醺醺的,反应慢,好半天才想起这家的弟弟是谁。

  然而没有歉意,更加愤怒起来:“好啊你们!你们还在这立假牌位,你们这家老二今早洗财神的时候还在那出老千!哼,敢在财神爷的眼皮子底下耍诈,哥哥嫂子又敢在这耍红白爷,你们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我要去祠堂告你们!”

  领队一惊,连忙问:“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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