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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街市人行如织,往来不绝。

  一行护卫小厮小心护持在伯崇左右,免得被人冲撞了。

  这样大的阵仗街上也不多见,来往的人见了不免多添几分小心,都避让了去,也就格外显眼了,这不,远远就有人瞧见了,过来打招呼。

  伯崇一一回应,一路走来,断断续续遇见了好些,赏灯的心情都被打扰了,不免有些不悦。

  “去那茶楼坐坐吧。”莺时也觉得有些烦,开口道。

  伯崇自然应好,带了人去街边的茶楼。

  小厮忙引了人去二楼雅间,护卫们先看过屋子,这才容余下小厮守在门外,只伯崇和莺时进去。

  门关上,伯崇先引了莺时落座,两人悄然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那藏于隐晦处的动静。

  修士?

  暗处,修士借用术法看着屋内两人的动静,也啧啧称奇。

  他是被刘安请了来,要用些法子试探两人感情的,没想到就瞧见了这一幕。修炼中人,不在乎俗世情感,蓝颜不蓝颜的,他并不在意。

  倒是没想到,在私底下,这镇国公与那小厮竟是这般相处的,让那小厮先坐,这般姿态,几乎有些恭敬殷勤了,哪里是像对男宠,只怕是心上人也没几个人会如此。

  按理说,这般回去也能交差了,只是来之前刘安还有叮嘱,那内侍心思细致,非要万无一失才行。

  修士思衬着,悄然又用了一个惑神的术法。

  屋内,莺时眼一动,伯崇隐约有些恍惚,心中躁动,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术法?

  察觉到幕后之人想做什么,他不由看向莺时。

  化身三月的时候,莺时素来都会将自己变作一俊秀的男子模样,但不论她如何变幻,只要看到那双春水般的眼,伯崇满脑子便只有她原本的模样。

  清丽,娇艳,清极艳极,无须颜色衬托,只一身素衣,便已极美。

  更何况,这是自己的心上人。

  伯崇的心思,自然也是清白不起来的。

  “三月。”他呢喃着靠近,莺时眉梢微动,抬手拦住他,伯崇一怔,眼中忐忑。

  莺时一抬手,术法引动,反惑住了那暗中的术士。

  “好了。”她阻止。

  伯崇隐约有些遗憾,面上不显,笑着坐下。

  “我这个样子,你也亲的下去。”莺时无奈,上次也便罢了,之后回想,简直难以想象伯崇对着一张男人的面容是怎么亲下去的。

  他无所谓,她却是越想越不自在,很是别扭。

  所以,这次一开始,她就制止了。

  闻言,伯崇微怔,顿时耳热,开口声音微低,说,“我脑中都是你本来的面容。”

  所以,自然也就亲的下去了。

  莺时看他一眼,心下微的一动,似被雀羽拂过般。

  她抬手,布下结界,落手间,已经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容。

  远山眉,春水般的眼,琼鼻樱唇,抬眼看向伯崇。

  伯崇近乎失神的看着这一幕。

  他见过莺时本来的面容,也见过她幻化的小厮,却从未见过这般变幻中的过程。

  莺时看着他,见他没有动静,忽的失笑。

  她一手搁在小桌上,一手抬起,朝伯崇勾了勾。

  伯崇便就乖乖靠近了去。

  “你呀。”莺时轻笑,抬手抚向伯崇的脸,捧了靠近自己,抬头吻了上去。

  该忍的没忍住,该大胆的却又没有动作。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伯崇屏息,短暂的恍惚过后,指尖轻颤抬手按住脸颊上莺时的手。

  没错,是真的。

  片刻之后,莺时退开,跟着便要收回自己的手,伯崇下意识握住,不肯放。

  “母亲,不,莺时,你……”伯崇看着莺时,不能确定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莺时抬眸睨他一眼,抽回了手。

  “我什么?”她问。

  “我,”伯崇立即改口,仓促间总算理清了思绪,说,“莺时,我心悦你,此生不渝。”

  “我想与你共度余生,只想与你。”

  “求莺时垂怜。”他上前单膝跪在莺时身前,抬头直直盯着眼前人的眼,大着胆子唤出这个在心中辗转过无数次的名字。

  他以为此生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可忽如其来间,峰回路转,伯崇现下整个人都是懵的。

  莺时垂首看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我可是你的继母。”

  “我不在乎。”伯崇回答的坚定,然后有些不甘心的辩驳说,“再说,你与父亲的婚事本就是装的,不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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