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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去床上躺着。”

  他话语轻快,颇有些自嘲戏谑之意,莺时不由微微一笑,说,“那便快去躺着吧。”

  说罢,她起身离开。

  前边,管家引太子往主院去,太子一身赤玄二色的袍服,上绣盘龙,抬步走在前边,遥遥一眼,目光微顿。

  是那个继室?

  他去岁因缘巧合见过莺时一眼,当初还有些青涩的娇艳美人随着长开,倒是越发的诱人了。

  可惜,怎么就是先镇国公的继室,真是糟蹋了这样一个美人。

  话说回来,这些年不是没人心怀龌龊猜测周伯崇与他年少继母的事情,毕竟他至今未曾娶妻,并且也没近过女色。

  不过,那个叫三月的小厮至今仍在他身边,倒是爱蓝颜的传闻更多些,相信的人也更多。

  周伯崇,已经十九了。

  当初谁也没想到,他能在没人扶持的情况下走到这一步,倒是不一般。不过了,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成则一步登天,及冠之后,便是他那位父皇再怎么不愿,也要遣他前往边关,接手镇北军。

  届时,大权在握,一跃成为当朝权贵。

  若败……

  怀揣着种种心思,太子面上含笑,更添关切担忧,进屋问候起了伯崇。

  伯崇趴在床上,露出背后被布条包裹,但已然开始渗血的伤处,正要起身行礼,就被太子匆匆阻拦,便也就顺势继续趴着。

  从始至终,都平静应话,看不出多少情绪。

  几句话后,太子表示陛下知晓此事后十分重视,已经命京兆尹严查等等。

  伯崇立即恭谨表达了感激之意。

  他看着真情实感,太子却没傻到真的信了,他面上只是含笑,临走前,却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话,“说来,昭宁妹妹快要及笄了,父皇一贯喜爱她,预备办宴庆贺。如今镇国公受伤,也不知还能否赴宴。”

  伯崇坚持起身送了他出去,回身后若有所思。

  所谓昭宁,是当今陛下与继后所出,美貌骄矜,自幼就极其受宠。太子绝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及笄,成婚?

  伯崇面色微冷。

  若朝他动手他无所谓,但这一点,却是万万不成的。

  看来,要想想办法了。

  伯崇转身,眺目向皇城所在。

  是夜,有关昭宁公主的种种信息,便已经放在了伯崇的书案上。

  这位公主备受宠爱,养的骄纵矜傲,不过这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他继续往后看,神情微的一动。

  上面写着,继后和昭宁公主对这桩亲事,并不钟意,甚至为此还和天子争执过,至于原因,自然是他那好男色的传闻,虽写的不甚明显,但也能看出,那位高傲的公主很是厌弃此事。

  伯崇心中忽的一动。

  他先是站起身,下意识想去找莺时,看了眼天色后,才又坐下。

  夜幕已至,再去不妥。

  不过……

  回了寝室,伯崇唤来人洗漱罢,小厮们关好门窗,吹了灯后全都退下。

  帐内,他睁开眼,轻手轻脚的穿好衣衫,就着略有些黯淡的夜色悄然去了莺时院中。

  推开窗,伯崇一眼对上窗门莺时一双水眸。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微微一笑。

  莺时退开,让他进去,眼见他又把窗户关好,方才轻声问,“连夜找我,可是有事?”

  “的确有件事,要劳烦母亲相助。”伯崇道。

  “哦?”莺时示意他接着说。

  伯崇敛了些许笑意,面色淡淡说了昭宁公主的事情。

  莺时神情微动,抬眼看他。

  不知不觉,当初尚年少的少年已经长大了,竟也到了要娶妻的年纪了。

  娶妻。

  莺时想着该给他找个什么样的姑娘,但总有些走神。这般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竟寻不到一个她心中满意的。

  伯崇心里打着鬼主意,没敢仔细看莺时的神情,也就没发现她的失神,直接说起来自己的目的。

  “我想着既然昭宁公主不喜我爱蓝颜的传闻,便想着来请母亲相助我一二。”

  莺时回神,看着伯崇问,“如何相助?”

  她的目光落在他温润矜贵的面容上,不觉凝目。

  “请,”伯崇似有迟疑,顿了顿,才继续道,“请三月同我表现的亲昵些。”

  “好。”莺时素来不在意这些,一如既往的答应的痛快。

  目的达成,伯崇小心掩饰住自己心中的欢喜,双眸深深看向莺时。

  “多谢母亲。”他道,声音低沉。

  “没什么,小事罢了。”莺时答得随意,转而道,“说起成婚,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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