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红白撞煞

  这马甲是里边是羽绒的,火瞬间就烧了起来。

  我疼的龇牙咧嘴的,却也只能强忍着不敢脱下来。

  然而下一秒。

  喜婆那幽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驸马,原来你在这,让老身找的好苦啊!”

  我本能地扭过头,看到喜婆和那些宫女的脑袋竟如陀螺般,从背后缓缓扭转至胸前。

  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冰针直直地刺向我。

  还是被发现了!

  我三两下脱掉马甲转身就想跑,可喜婆那只枯瘦如柴的手却以惊人的速度猛然抓向我的肩膀。

  那泛着青灰色的指甲都要扣进我的肩胛骨,疼得我直吸冷气。

  “驸马,别跑了,跟老身回去接新娘子吧。”

  说着,她拉着我就往回拖。

  在我身后,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伫立着一匹高头大马。

  马的身躯之上,多处皮毛脱落,露出里面腐烂的肌肉组织,有些地方甚至可见森森白骨。

  在马的胸前,却反常地挂着一朵艳丽的大红花。

  喜婆的力量极大,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眼瞅着与那匹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短,我心里清楚得很。

  一旦真的跨上那匹马背,便会踏入一条无法折返的绝路。

  危急关头,我不假思索的抽出背在身后的桃木剑,朝着喜婆的脸狠狠劈去。

  ‘叮’的一声。

  桃木剑的剑身突然亮起一道五彩光芒。

  红的、绿的、蓝的,各种颜色疯狂交替闪烁,刺得人眼睛生疼。

  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且极其欢乐的音乐声响起:“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

  伴随着音乐,剑柄还像个电动小马达般剧烈震动起来,震得我手心发麻,差点拿捏不住。

  与此同时,桃木剑也毫无阻滞地从喜婆脸上穿了过去。

  我忙低头看向手中桃木剑。

  只见剑身之上竟印着几个繁体字:“趣味玩偶剑”。

  靠!

  闪送小哥到底给我从哪儿搞来的这玩意。

  “驸马,不要调皮了,吉时已到,千万别让新娘子久等了才好。”

  喜婆直勾勾地盯着我。

  说话间,她扣在我肩膀上的手愈发用力,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要直直钻进我的骨髓。

  我心中毫无惧意,大吼一声:“我去你娘的!”

  随后猛地抽出随身携带用于缝尸体的三棱骨针,狠狠刺向喜婆的眼球。

  只听 “噗” 的一声,三棱骨针精准地扎穿了喜婆的眼球。

  喜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抓着我肩膀的手也随之松开。

  我趁势拿着三棱骨针对着喜婆的脸一顿疯狂猛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既然你想要我命,那老子就先宰了你!

  喜婆没有反抗,只是用那仅剩的一只眼睛空洞地看着我,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跟我走,别让新娘子久等了。”

  此时,那些提着灯笼的宫女,包括黄涛夫妻也如被操控的提线木偶一般,动作僵硬而机械地朝我缓缓走来。

  嘴巴一张一合,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冰冷而机械。

  “驸马,入洞房,新娘子,在等郎。”

  那语调诡异单调,仿佛是从地府传来的催命符咒。

  “等你爹去吧!”

  我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喜婆的小腹上,转身拔腿就跑。

  身后,喜婆那尖锐刺耳的声音还在响起:“驸马,赶紧跟我走,别让新娘子久等了。”

  我哪敢回头,不要命的冲下楼跑上马路。

  至于黄涛夫妻,是死是活只能看命了,我没本事救他们。

  不过喜婆是冲我来的,应该不会要他们的命。

  此刻不过凌晨一点多钟,周遭却被一片死寂笼罩。

  街道两旁的商铺本应是热闹的烟火人间,此时却全然熄灯。

  唯有门口挂着一盏盏大红灯笼,正散发着诡异的幽光,将周围的雾气映照得忽明忽暗。

  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从街角巷尾悄然渗出,缓缓蔓延开来,将整个街道都包裹在一片朦胧且阴森的氛围之中。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红绿灯,全都是古时候的建筑物。

  路边的绿化带也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黄土路。

  这绝不是我记忆中的熟悉街道。

  我清楚的记得来的时候,胡同口有家亮着红灯的发廊。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