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迷雾渐散

  不，那铁牌边缘刻着九瓣莲花，他在钱老板密室的暗墙上见过同样的纹路。

  黑衣人反手甩上仓库门，从怀中摸出个拇指大的夜明珠。

  冷光漫开时，方仁杰看清了对方的手：虎口有老茧，食指第二关节凸起，是常年握判官笔的痕迹——可那笔套上缠着的红绳，和钱老板小妾腕间的"姻缘绳"一模一样。

  "在找这个？"方仁杰的心跳快得要撞碎肋骨。

  黑衣人走到铁屑链尽头，蹲下身用判官笔敲了敲青砖，"咔"的空响传来时，方仁杰看见他眼底闪过贪婪的光。

  "叮——"系统提示再次炸响，【危机抉择：主动出击/静观其变】。

  方仁杰的短刃在掌心沁出冷汗。

  他现在是武徒七品，黑衣人身上的气息像块压在胸口的石头——至少武师三品。

  主动出击？

  除非他想把命搭在这仓库里。

  “如今我与他实力悬殊，贸然出击必死无疑，先静观其变，等他露出破绽。”他在系统光框上点下，喉结动了动，把后半句想法咽进肚子里。

  就在这时，方仁杰突然感觉到系统有了一些异样的波动，仿佛在积蓄着某种力量。

  "嗡——"

  系统突然发出蜂鸣，淡金色的光雾从方仁杰眉心涌出，在他眼前凝成半透明的仓库虚影。

  他下意识伸手触碰，指尖穿过虚影里的黑衣人，却摸到了自己发烫的残玉——这是...判案空间？

  "系统升级完成。"机械音变得清晰许多，"当前等级：二阶。

  解锁功能【判案空间】：可提取现场记忆构建虚拟场景，线索重叠度≥70%时触发推演。"

  原来，方仁杰在查案过程中，通过不断观察细节、分析线索，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值，触发了系统升级。

  方仁杰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看见判案空间里的黑衣人正掀开石板，露出空无一物的暗格。

  那人大骂一声，判官笔往砖缝里一插，竟生生撬起半块青石板——在现实里，黑衣人确实这么做了。

  "原来如此。"方仁杰盯着判案空间里黑衣人从靴筒摸出的信鸽，现实中的黑衣人也刚好从怀里掏出个竹管。

  他突然明白这空间的用处：当他观察到足够多细节，系统会提前推演对方下一步动作。

  黑衣人捏碎竹管，信鸽"扑棱"着撞向破瓦顶。

  方仁杰在判案空间里看见鸽腿绑着的纸条："神判遗录未获，目标已取走。"现实中，黑衣人确实把纸条塞进嘴里嚼碎，转身就要走。

  "想走？"方仁杰的手指扣紧铜钲。

  判案空间里，黑衣人走到门口时突然顿住，转头盯着他藏身的木箱——因为他刚才踩碎了块瓷片。

  现实里，黑衣人果然侧过身，夜明珠的光刷地扫过来！

  方仁杰本能地矮身翻滚，铜钲撞在木箱上发出"当"的脆响。

  黑衣人瞳孔收缩，判官笔已经出鞘："好个更夫，藏得倒深！"笔杆一抖，笔尖射出三根透骨钉，破空声像毒蛇吐信。

  方仁杰反手甩出铜钲，短刃从暗格里弹出，精准磕飞中间那根钉子。

  左边钉子擦着他耳尖划过，在墙上凿出个指洞；右边钉子扎进他左肩，血珠立刻洇湿了粗布短打。

  "武徒七品？"黑衣人冷笑，"能接我透骨钉，有点门道。"他踏前一步，脚边的铁屑突然被内力震得乱飞，在方仁杰眼前织成铁网。

  方仁杰咬着牙滚进另一片阴影，左手按住伤口。

  他心中盘算着，如今正面无法抗衡黑衣人，必须想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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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看到了怀里的布包，心中有了主意。

  判案空间突然在他眼前展开，他看见黑衣人下一步会用判官笔点他膻中穴——那是武师境才有的"听风辨位"。

  他猛地甩出怀里的布包，心中想着：“就用这布包引开他的注意力。”黑衣人果然挥笔去挑，方仁杰趁机扑向门口，铜钲在地上划出火星。

  "想跑？"黑衣人怒喝，内力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方仁杰刚摸到门闩，后颈突然一凉——那是被利刃锁定的直觉。

  他头也不回地甩出短刃，只听"叮"的一声，短刃和黑衣人掷来的判官笔撞在一起，擦着他头皮钉进木门。

  "走！"方仁杰撞开仓库门，夜风吹得他伤口生疼。

  他摸了摸怀里的笔记，残玉还在发烫——这疼，值了。

  更夫的梆子声从街角传来："三更天——小心火烛——"

  方仁杰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