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不会逃

唇角一抖,默默的看着她,见她衣衫单薄也知道她是受不住寒意才会跑出来取火,而他们走的匆忙,没准备什么行囊。

  他想了想道:“是我思虑不周,委屈了县主,前面是溆浦县,到时候我会派人置办一些衣物。”

  容锦瑟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君驰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问道:“你明知尽表弟的身份,就不怕他留在将军府,给你们带来麻烦吗?”

  毕竟君澜尽是琰太子遗孤,而琰太子当年是以谋逆罪被论处的,一旦君澜尽身份败露他们将军府也难逃罪责。

  容锦瑟耸了耸肩道:“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起死就是了。”

  君驰:“……”

  正想着,就听容锦瑟问道:“你见过你的姑姑吗?也就是尽哥哥的母亲。”

  君驰眉梢一动,沉声道:“我只见过姑姑的画像,父皇的书房里收藏着一副姑姑的画像,是姑姑十六岁生辰的时候,父皇亲自画的。”

  容锦瑟有些激动,好奇的问道:“你姑姑长的好看吗?”

  君驰点头:“她很美,父皇说姑姑是个温柔而又坚毅的女子,她原本是武王府的郡主,衣食无忧,在父亲和祖父的呵护下长大。只是当年南流内乱波及到武王府,致使姑姑下落不明,为此祖父一病不起,郁郁而终。”

  这件事容锦瑟略有耳闻,听说君澜尽的母亲当年流落北陵误被当成镇国公府失散多年的小姐兰以宁。

  一个养在深闺中的郡主,从小顺遂如意、衣食无忧,一朝家逢巨变自己流落他乡要以别人的身份生存下去,那个时候的兰以宁心中一定非常的惶恐。

  容锦瑟很想知道当年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嫁给了琰太子?

  她和琰太子之间究竟有没有感情?

  只可惜自己上辈子死的太早,很多事情都没有弄明白,于是就问起了君驰:“当年你姑姑到底有没有给南流传信,泄露北陵军情?”

  君驰拧着眉道:“没有,当年姑姑的确写了一封信回南流,却是劝父皇收兵同北陵结两国之好的,当时父皇收到信震惊极了,但那时姑姑已经嫁给了北陵的太子且还有了身孕,事情已成定局哪怕父皇不看好这桩婚事,为了姑姑他也只能妥协。”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同北陵议和,让姑姑光明正大的以南流公主身份嫁给北陵的太子,可是还不待他行动,就传来消息说琰太子勾结南流图谋造反。而姑姑的身份泄露,她没等到父皇派人相救,就这样惨死在了北陵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是父皇一生的痛。”

  “所以你该知道父皇为何不顾危险也要派我们兄妹来北陵接回尽表弟,父皇当年没能保护好姑姑,他不想姑姑唯一的孩子像她一样不得善终。”

  容锦瑟完全能够理解南流帝的心情,也知道君驰要带走君澜尽的决心,她环着双腿坐在地上低着头道:“我也想让尽哥哥见见他的舅舅,让他回到他母亲的故土去看一看,你放心吧,我不会逃的。”

  这话君驰自是相信的,他不再谈论这个沉重的话题,而是问道:“我妹妹她没事吧?”

  他知道容锦瑟对他妹妹动了手脚,现在她还昏迷着呢,不可否认他之前的确是小觑了这个姑娘。

  容锦瑟耸了耸肩:“死不了,我就是觉得她有些聒噪,所以让她多睡一会。”

  君驰:“……”

  他轻咳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之前是我们兄妹多有得罪,还望县主见谅。”

  “不见谅。”

  容锦瑟扬着头道:“丑话说在前头,就算我原谅你们尽哥哥也不会原谅你们的,所以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着她打了哈欠,站了起来准备回马车里,谁料君驰却叫住了她:“等等。”

  容锦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就见君驰脱了自己身上的衣袍递了她:“夜里天寒,你勉强凑合一下吧。”

  她盯着君驰手里的衣服,果断的拒绝了他:“不必了,尽哥哥知道了会吃醋的。”

  留下这话她就上了马车,只剩君驰愣在原地像一块被石化的石头一样,过了许久他才讪讪的走了回去。

  谁料才坐下,就听容锦瑟惊呼了一声,他吓了一跳匆忙走过去:“出了何事?”

  容锦瑟掀开帘子道:“你妹妹她发烧了。”

  君驰一惊,他忙上了马车抱起自己的妹妹,果不其然她身上烫的厉害,他扭头看向容锦瑟。

  容锦瑟道:“这可不关我的事,她是中了我的迷针昏迷不醒,但之所以发烧是受了寒气,这都怪你,谁让你在这个破地方露宿的。”

  君驰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他承认是自己的错也没有怪她的意思,憋了半响才道:“我是想问你,你可能救她?听说你会医术。”

  容锦瑟道:“我是会医术,但你什么都没有让我拿什么救?我又不是大罗神仙,你还是别耽搁了,让人送些水来我先帮她降温,抓紧赶路等到了溆浦县就去看大夫,应该还来得及。”

  “好,那就劳烦你了。”

  容锦瑟浸湿了帕子敷在君柔嘉的额头上帮她降温,马车趁着夜色继续赶路,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抵达了溆浦县。

  君驰寻了一家医馆,一行人就在这里落脚,大夫看过君柔嘉的情况,所幸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风寒,好好歇息几日就没事了。

  君驰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过大夫后,他对着容锦瑟道:“这一路辛苦你了,你也累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来照顾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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