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魔界妖女V仙界仙尊（10）

  【魔界深渊】团团系统被捏碎，她孤身一人站在尸山血海中，所有同伴都离她而去。

  【轮回尽头】她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任务，却永远无法成功，每一次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眼神渐渐空洞。

  最后一面镜子中，她看到自己站在一条漆黑的河边，河水无声流淌。

  她缓缓踏入水中，冰冷的河水漫过脚踝、膝盖、腰际……她没有挣扎。

  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入深渊。

  而宁瑾白的幻境中，他的世界只有一个人影。

  那个女子总是背对着他，长发如瀑，衣袂飘飘。

  他拼命追赶，想要看清她，却永远触不到她的衣角。

  她笑着奔向另一个男子的怀抱，连头都不回。

  宁瑾白叫她，她却转身走入黑暗，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他一次次伸出手，却只能抓住虚无。

  “为什么……你是谁？……”

  宁瑾白双目赤红，周身出现仙气翻涌。

  他看着她越走越远，胸腔里燃起滔天怒火，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滴落。

  沼泽中的紫雾突然剧烈翻腾。

  幻境里，夏汐颜伸手去碰最近的镜面，指尖却穿透虚影。

  镜中的“自己”突然转头，露出微笑：“你永远都是一个人。”

  “不对！”夏汐颜突然发现所有镜子的景象都在同步变化。

  她去砸那些镜子，可每一次都扑空。

  在某个瞬间，她突然注意到，无论镜中景象如何变幻，站在原地的自己始终未变。

  “原来如此是这样...”

  夏汐颜转头看向身旁雕着曼陀罗的梁柱，毫不犹豫地撞了上去！

  “砰！”所有镜子应声碎裂。

  夏汐颜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冰冷的空气灌入肺中。

  紫雾散尽，四周的景象终于清晰。

  她跌坐在真实的沼泽里，看见周围有的修士们脸上凝固着或恐惧或痴迷的神情。

  有的只剩几缕漂浮的发丝或指尖还露在外面。

  宁瑾白仍紧紧握着她的手，可他的身体却在下沉，淤泥已经漫到了胸口。

  “小白！”夏汐颜用力拽着他的手，可沼泽像是有生命般死死拖住他。

  她尝试运转魔气，却发现体内魔力滞涩，法术完全施展不出来。

  宁瑾白双眼紧闭，唇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宁瑾白！醒醒！”她急得声音发颤，“你再不醒，我就真的走了！”

  宁瑾白幻境深处。

  鲜血染红地面，宁瑾白踩在那男子的胸口，眼底翻涌着暴戾的杀意。

  男子奄奄一息，却仍咧开染血的嘴角，嘲弄般笑道：“你永远……得不到她……”

  宁瑾白抬手就要给他最后一击。

  忽然，一双柔软的手从背后抱住了他的手臂。

  “小白，快醒醒！”

  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震。他缓缓回头，终于看清了那张无数次背对着他的脸。

  夏汐颜正望着他，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担忧。

  “你还要在幻境里待多久？”她轻声问，“……我快拉不住你了。”

  宁瑾白怔住，低头看向脚下奄奄一息的男子。

  那张脸，赫然是他自己！

  现实世界里：

  沼泽突然剧烈翻涌！

  宁瑾白猛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