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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最好先不要洗澡,但他似乎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洗。

  因为,每天早上她去看他,都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

  现在看他这幅模样,更加验证了她的猜测。

  章凡宁冲程迎勾勾手:“少爷,你过来。”

  她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这么轻轻一勾手,很像在逗狗。

  程迎在原地停顿数秒,盯着她不言不语,最后,像壮士扼腕般,视死如归地朝她走过去。

  走两步,又退回去,把门关上。

  想了想,拧上锁。

  他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坦然大方一点,手却很诚实,紧紧地揪着腰间的浴袍带不肯放。

  章凡宁注意到他神色怪异,内心更加确定他感冒加重的想法,等他走到跟前,手便伸了出去。

  程迎立即往后一退。

  章凡宁不满:“干嘛,你靠近点儿。”

  “……”程迎喉结滚了滚,“哦。”

  顿了下,又往前迈一小步,俩人之间便只隔着小小的一张书桌。

  他低头看,明明章凡宁是仰望他的姿势,但此时此刻,她却才是那个上位者,看猎物一般地,看着身处下风的他。

  这感觉怪异,又奇妙。

  这么些年,虽然他总自己熬过许多苦难岁月,不像个豪门少爷那般娇生惯养,但身份摆在那里,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

  还是头一回,这样让自己成为下位者。

  分明应该觉得抗拒,却又这样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忐忑,却又期待地,等待她的宠幸。

  /:.

  章凡宁抬高手,还是没够着,不得不往下压压手:“你弯着点腰啊。”

  程迎顿了两秒,照做。

  他长得这样高,弯下腰来,脑袋便快要挨着她的。

  那张帅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带着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红,近距离放大在她眼前。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这样明净澄澈,像一汪清透的湖水,仿佛仍带着年少最纯粹最真挚的情感。

  章凡宁与他对视好几秒,差点就受到蛊惑。

  好在内心还算坚定,挪开眼神不再看他的眼睛,抬手轻轻贴在他的额头。

  不烫,但似乎有些热。

  为了了解更清楚一点,她的手从他额头下移,又贴在他的脸颊。

  脸好像比额头更烫一点。

  电煮锅里的热气蒸腾,恰恰好对准他的脸,她怕是水蒸气给他脸颊蒸得发热,干脆去握他的手。

  手也热。

  章凡宁蹙眉:“好像又在发烧。”

  程迎低头看她握着自己的手,白皙纤长,肌肤触感细腻,比他低的体温,凉凉的、舒服的触觉。

  此刻是这样的口干舌燥,他下意识舔了下唇,原本苍白的薄唇立刻变得水润艳红。

  “谁发骚,我吗?”他抬眼盯着她看,“你喜欢吗?”

  章凡宁看他的眼神瞬间像在看神经病。

  他发烧,她为什么要喜欢?

  她巴不得他赶紧好起来,这样就不用伺候他了。

  懒得回答他这奇怪的问题,章凡宁瞬间快速爬起来,松开他的手,去电脑桌边翻箱倒柜。

  手上清凉细腻的触感消失,程迎垂眸看了眼刚被握过的手,又转头去看章凡宁。

  她急切地在翻找什么东西,他不清楚。

  但有点怀疑她可能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也许,她会找根绳子把他捆起来。

  他没打算逃。

  漫长的几十秒过去,章凡宁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转过身来,朝程迎靠近。

  程迎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把枪。

  下一秒,那把枪的枪口抵在他的额头上。

  机械提示音响起——

  “滴,三十八度五。”

  哦,是体温枪。

  还以为她要扮演兔子警官。

  章凡宁收回体温枪,语气难免怨念:“都说叫你不要洗澡了,干嘛还要洗?”

  这倒是有些难以启齿了。

  程迎想。

  但最后还是启齿了:“你不是说,我的沐浴露很好闻。”

  章凡宁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所以呢,有什么必然联系没?”

  程迎疑惑反问:“你不喜欢?”

  章凡宁:“……?”

  她看他真是烧得脑子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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