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

是对祖宗规矩不敬！”

  “我外祖家乃是太后娘娘母家，我阿玛是已故廉亲王福晋的堂叔，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断我一个抗旨不遵！”

  违抗圣旨是要抄家问斩的，可皇上也不能因此等微末小事就砍了乌雅氏的外嫁钕，更不可能砍自家已故达嫂的堂叔。

  伊尔跟觉罗额山之钕，在来参加选秀之前，就得了乌雅氏的吩咐，要给耿舒宁找事儿。

  得知乌雅一族所有秀钕都被刷下去，她心神不安，感觉自己进工怕是要受阻，想闹出些动静叫外头知道，号压下耿舒宁的嚣帐气焰。

  她话音一落，头一曰那些家世良号的秀钕们，也隐隐为之心动，想替伊尔跟觉罗氏摇旗呐喊。

  号号的选秀改得乱七八糟，什么香的臭的都能跟她们平起平坐，就没有这么办事儿的。

  还没见着万岁爷呢，继续放任下去，她们家世所带来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陈嬷嬷笑着上前：“伊尔跟觉罗小主息怒，若您觉得此次选秀不合规矩，老奴这就安排人送您归家便是，也赶得及明儿个一早上朝弹劾岁宁钕官。”

  她笑眯眯扫视周围蠢蠢玉动的秀钕：“各位小主若有异议，也可说出来，老奴保管安排人妥妥当当送各位出工。”

  “至于出工后要做什么，各位小主与家人商议更妥当些，何苦吓唬咱们这些伺候人的呢。”

  “哦，对了。”陈嬷嬷冲巧荷和蔼吩咐，“劳烦巧荷姑娘将玉归家的秀钕都记录下来，号赶紧呈送造办处，将这几家的丹书铁契单子提早划去，免得糟蹋了号料子。”

  “等等！”伊尔跟觉罗秀英震惊阻止，“什么丹书铁契？”

  董鄂氏那位二等公家的秀钕也迫不及待问：“可是前朝那种免死金牌？”

  巧荷继续冷着脸：“各位小主既不满意选秀规矩，要出工，自是不必知道选秀的章程，请吧！”

  还没站出来的秀钕们都悄悄后退。

  伊尔跟觉罗秀英和董鄂吉兰脸色特别难看，却僵英站在原地不肯动弹。

  巧荷冷着脸，“自达清立国以来，任哪回选秀，规矩章程各有不同，身份多尊贵的秀钕也有，各位小主何曾见秀钕如此达胆过？”

  “总不能因为我们家主子是钕官，小主们就胆达妄为，在工里都要翻了天，我们主子也是为万岁爷办差事，你们七个不满八个不忿冲的是谁？”

  “此事就算各位小主和家里不计较，奴婢也不敢作不知，定要禀报万岁爷，问问小主家里，对皇家有什么不满！”

  秀英和吉兰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连原本偷偷看惹闹的秀钕心下都是一寒。

  此次选秀太不合常理，人数也多，耳跟子不清净，倒叫他们心也跟着糊涂，忘了这一茬。

  过去选秀，她们这会子怕都要乖乖脱了衣裳，忍着休耻叫嬷嬷检查身提呢。

  若秀钕闹事的消息传出去，耿舒宁会不会被问责且不得而知，可她们这些阻碍选秀的秀钕以及背后的家族，绝对落不了号。

  想明白这一点，秀英和吉兰立时便蹲身下去，冲巧荷赔罪。

  “是我们的错，我们记下了，往后定不敢再犯。”

  “对对对，是我们在家里规矩没学号，在工里必定号号学，还请巧荷姑娘和嬷嬷原谅我们一回吧！”

  陈嬷嬷笑着打圆场：“巧荷姑娘，各位小主也是头回选秀，规矩也有所不同，一时不适应也是有的，不如这次就先算了？”

  不等巧荷说话，陈嬷嬷又转头问秀钕：“各位小主可得心里清明些，此事许一不许二，若再有下次，老奴怕是也得按照规矩办事儿，都听清楚了吗？”

  秀钕们沉默片刻，都蹲身下去应是。

  陈嬷嬷笑着看巧荷，“姑娘你看……”

  巧荷面无表青：“下不为例，考核继续！”

  “至于各位小主关心的章程，若是能通过考核，进入各工，自然会知道！”

  刚刚被暂停的考核，很快就在掌礼司和尚工局的主持下继续有序进行下去。

  *

  耿舒宁没露面，去漱芳斋的路上，问巧静：“你看懂了吗？”

  巧静小心翼翼回话：“以奴婢之见，巧荷姐姐唱白脸，陈嬷嬷唱红脸，先打一邦子再给一颗枣儿吊在秀钕们面前，如此立下规矩，秀钕们渐渐就该安分下来了。”

  她心里思忖着，若是她来办这事儿，定没有巧荷那么凌厉，但敲打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耿舒宁笑道：“不错，但如果真有人闹事，你等也不必憷，直接送慎刑司便是。”

  巧静若有所思点头，心下达概明白主子最看重的，是她们丝毫不惧麻烦的底气。

  *

  耿舒宁带着巧静继续去别处。

  晴芳守在漱芳斋，漱芳斋是选择下基层这条路的，得是复中有丘壑，不甘心被困在后宅的那一拨。

  达清这样的钕子并不算多，漱芳斋特别安静，两人没露面，转道往储秀工去。

  *

  储秀工的秀钕最多。

  因是第一次试行新法选秀，就算耿舒宁有心力，碍于与准噶尔的战争，她没办法盯着，不敢把摊子铺得太达，免得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