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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挡住她的疤痕。

  郗承南里边是件白T,外面套了蓝色长袖衬衫,穿着长裤。

  这样一对比,郗承南看上去确实热不少。

  但他嘴硬地说:“不热。”

  沈听夏不纠结,到了地库,找到车子,拉开驾驶位的车门,直接就坐了进去。

  郗承南几乎跟她一样的动作,只是坐进去之后,他关门用的左手,系安全带也是用的左手。

  沈听夏并未注意,把车子开出停车位,问他:“我们去哪吃,吃什么?”

  “我都行,看你想吃什么。”

  “牛蛙,你可以吃吗?”

  郗承南嗤笑一声,“你就不吃点正经饭吧。”

  沈听夏替牛蛙鸣不平:“牛蛙怎么不算正经饭了!”

  郗承南倒也没反驳什么,除了榴莲臭豆腐和螺蛳粉之外,他基本不怎么挑食,只点点头说了句:“你跟郗思北能吃到一块去。”

  沈听夏有些得意,“那要不要叫你妹一起?”

  郗承南立刻拒绝,“不用,你叫不得叫俩?”

  “你说沈听棠?她不吃牛蛙的,因为不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了店门口,在车上的时候沈听夏很有先见之明地让郗承南线上排了队,没等多久,就刚刚好到他们。

  沈听夏扫码点單,很快就选好自己常吃的,又把手机递给郗承南,“你看看想加点什么?”

  “不用加,直接下单就行。”

  沈听夏顿了顿,总觉得郗承南今天有点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她“哦”了声,悻悻收回手,点了下单。

  等菜期间,两个人相对而坐,面面相觑,谁都不说话。

  沈听夏观察着郗承南,在努力找出他今天不对劲的地方。

  郗承南看着沈听夏,想到的是昨天傍晚,她挡在他身前的样子,现在的他庆幸,庆幸昨天的33床没有持刀。

  然而,沈听夏发现自己并不太能承受郗承南那样赤.裸的目光,太过干净,太过纯洁,虽然她仍旧没看出他有哪里不对劲,但是现在对他生出新的好奇:“郗医生,你眼中有灰色地带吗?”

  郗承南闻及也敛了视线,不轻不重地回答她:“又不是小孩,怎么可能非黑即白。”

  沈听夏却问出一个像小朋友的问题:“那为什么你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澈呢?真的不像工作很多年的大人,你好像没有太多情绪。”

  这个问题,让郗承南怔了怔,没有人说过他的眼神清澈。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原因可能是他的淡然,是他的不抱怨,是他能接受这个世界上很多合理与不合理事情的存在吧。

  但他没有回答,而是开了个玩笑,把这茬揭过去,“清澈中没有透露着愚蠢就行。”

  服务员端上了牛蛙煲,沈听夏跟郗承南异口同声说了谢谢。

  沈听夏取出筷子,开始吃起来。

  郗承南并没有什么胃口,还是象征性地夹了一筷子锅里的配菜。

  沈听夏看到他用左手拿筷子,自己也学着他的样子,把筷子放进左手,她记得上次她生病的时候,郗承南教她怎么用左手拿筷子。

  当时能虽然用的不利索,但现在她左手已经不会拿了。

  她尝试夹了一块牛蛙,结果没夹住,掉在了桌上,发出“哦”的一声。

  郗承南沉默一阵,“别学我,好好吃饭。”

  沈听夏撇撇嘴,又不情不愿地“噢”了声,把筷子换到右手,老老实实吃起饭来。

  吃完牛蛙,郗承南买单。

  等直梯的时候,沈听夏的手掌向上,掌心放着车钥匙,“你开还是我开?”

  郗承南毫不犹豫:“你开。”

  沈听夏没有异议,但是问了句:“请问郗医生,坐老婆的副驾驶,是什么感觉?”

  本来就是一个借口,而且现在郗承南也确实没什么心情跟她开玩笑。

  刚刚吃饭的时候,他尝试用两只手撕开餐具的纸袋,却发现右手根本用不上力。

  为了不让沈听夏发现自己的异常,他还是故意说了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你一会儿再好好感受下哦!”

  电梯里人有点多,他们提步进去,郗承南把沈听夏护在身前,有人不小心蹭到他的右臂,他皱了皱眉,自己悄然躲开。

  回到家,郗承南让沈听夏早点休息,自己走向次卧。

  看着他前往的方向,沈听夏突然不懂了。

  他已经推开门,在他进去之前,喊了他的名字:“郗承南!”

  郗承南闻声回过头,仍旧一副淡淡的模样:“怎么了?”

  沈听夏把车钥匙放在餐桌上,走过去:“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了,别扭了一个晚上。”

  眼神一扫,她发现次卧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着眼看去,他的常用物品都被收到了次卧。

  顿了顿,沈听夏收回视线,抬眸重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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