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子母蛊?
曙光熹微,苗疆都城阴雨绵绵。
三三两两的小贩已经开始吆喝着叫卖。
江晚卿身上的外伤痛感逐渐淡化,转而有一种抓心挠肝的痒意在身体里蹿起。
她坐在马车里死死抓着裙摆,拼尽全力忍耐着。
片刻后,这痒意已然变得不可控制,她咬紧牙关,“林风,找间医馆,快些!”
本打算安顿好江晚卿,再出发去找元彻,可察觉车厢内传出的声音已然不似平时。
林风和褚行吓得一愣,忙问道,“姑娘怎么了?”
“我,我不太舒服。”江晚卿感觉痒意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为焦虑的空虚。
是那种想要寻得安全的归属感,就似小时候需要母亲将她抱在怀里一般。
“姑娘且忍忍,再绕过一条街就到烟水巷了。”
元彻就在烟水巷打着行医的名号,暗中研究苗疆各类蛊虫。
刚拐入巷口,入目的,竟是一座占地极大的花楼。
褚行嘴角踌躇,低声问道,“确定,是这里?”
林风也心生疑虑,但殿下给的地址绝不会错。
在巷子尽头一户极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了车。
林风上前敲门。
一道男子的声音在院中响起,“今日不行医,去别家吧。”
林风低声道,“我从京都赶来,听闻先生医术不错,求您给我家姑娘瞧瞧吧。”
门开后,一身量不高,相貌普通的男子走了出来,一双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
元彻见到林风手中的令牌,“既是远道而来,且给你看上一看,病人在何处?”
褚行搀着江晚卿下了马车。
元彻见她脸色惨白如纸,额间也渗着细密的汗珠,一双眼已有些迷惘失神。
就是常人看了也会察觉她病得厉害。
“快将人带进屋里去。”
进了堂屋,江晚卿忍着一波波涌来的痛意坐下,自觉地将手腕放在了脉枕上。
从见了江晚卿,元彻的眉头就未展开过。
“姑娘身上的皮外伤未及时处理引发了高热,不过,这倒还好说,你身上的蛊虫是何人所下,心思实在歹毒!”
林风诧异道,“怎么会有蛊虫?先生可能医治?”
“此乃子母蛊,子虫离了母虫就会在焦虑地身体里乱窜,需寻到母虫将其销毁,子虫便再无用处,届时可不医自解。”
江晚卿被蛊虫折腾的有些恍惚,睁眼见到的就是片片黑影在晃动,她呼吸急促,眼神迷茫地虚盯着眼前。
“蛊虫?我不知什么子母虫,这几日都相安无事,唯有今日才有了这噬心蚀骨的感觉。”
元彻道,“这蛊虫在你身体里绝不是一两日,你一直无事,定是母虫一直在你附近。
我可以暂且替你压制,但每逢月圆之夜会难熬些,需尽快寻到母虫才行!”
“姑娘请坐好。”
元彻拿出一个瓷瓶,“姑娘吃两粒。”
又拿出一包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给江晚卿身上的几大穴位处,一一施了针。
“子虫会渐渐沉睡,半个时辰后方可拔出。”
江晚卿觉得身上的那股焦虑被压制住,理智逐渐回笼,仔细回想着,阁楼上只有一名侍女。
难道是她身上有母虫?
又不太对,那日兰曦将她伴做圣女去宴会上,那侍女并未进殿。
“先生,这母虫必须在人身体里,才能生出效用吗?”
元彻微微摇头,“倒也不是,若是在身体里销毁母虫就要将这人杀死,苗疆的蛊虫既毒又邪,亦可以养在器皿中,只需日日喂养鲜血即可。”
元彻说完,江晚卿才想起来,那侍女日日在身上带着一个深紫色的荷包,她去宴会上的那日,侍女替她装扮好后,把这荷包挂在了她的身上。
江晚卿乍然惊醒,“那母虫应该在一个深紫色的荷包里,林风,将这个消息传进王宫中。”
“姑娘放心!”
元彻对林风道,“你们是晋王殿下的人,说说来意吧。”
林风欲言又止,视线不住探寻着四周。
元彻看出他的顾虑,道,“放心,这周围都被我下了毒药,有命来无命回。”
“殿下想联络苗疆的暗桩。”
“此事好办。”
林风忽然抱拳垂首,“还有一事需劳烦先生。”
“说。”
“我们无法与西合城外的人联系,先生可有法子?”
雪莲至关重要,林风绝不敢交由其他人手中。
元彻微笑道,“这事好说,我会安排一名暗桩带你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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