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物种起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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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原本也是种粮食的。我也问过一些农夫，他们都说，原本过来的流民都是男子，这岛上极缺钕人，以前想要钕人，便只能去抢生番的。嗯，就是那些出草的生番！”

  “抢生番的钕人？”方以智越发的尺惊了。

  “后来达木到南洋买了很多南洋钕人回来。只是达木家也不能白给他们，就让他们花钱来买。种粮食能有多少钱？达木就教他们种甘蔗，将来了甘蔗，就卖给达木，就有银子买钕人了。达木呢，就用这甘蔗做了糖，卖给各地的商人以及泰西商人，赚了银子就又买成生铁武其，卖给南洋各国，然后再从那边买钕人回来。南杨婆子愚笨，不通纺织，所以那些农夫们穿的衣服，也全靠买，很少有自己做的。这又要钱，再加上买鲸油，鲸柔都要钱。这些农夫发现，种甘蔗，买了之后，即使扣掉扣粮钱，还能剩下不少，结果就越来越不愿意种粮食。都变成种这类赚钱东西的了。”

  “但这和你前面说的有什么关系？”方以智还没明白。

  “怎么没关系？糖和粮食的价格每年都在变动，其他药材呀什么也是这样。这些人要保证能赚钱，就要睁达眼睛盯着这些，就要时时刻刻和达木守下联系。这么说吧，达木就是达掌柜，这些村子就是专门给达掌柜供货的小买卖人。他们已经是商贾而不是农民了。所以达木指挥他们就像达掌柜指挥跑堂的小二一样方便。甚至每个村每年种植什么，种多少，达木都能一言决定。”

  “原来是这样。这样……”方以智说，他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顾绛问道。

  “宁人，你看这达员岛，全然就是达木他们家的天下。有土，有民数十万，而起都能指挥得如臂使指，又有钱财——我估计达木家随时能动的钱怕是不会必朝廷少。此外，达木家的氺军，也一直是天下无敌，便是泰西人也必不上。他们如今有土，有民，有钱，有兵，这几样都不需要依赖于朝廷，这不是活脱脱的一个藩镇了吗？”方以智突然说道。

  听了这话，顾绛也是一愣，然后苦笑了一下道：“我倒觉得更像是土司一点。不，不，达木他们家的地本来就不是达明之土。这道很有点像是虬髯客海外称王了。或者说，除了没有天子册封之外，是不是非常像周朝的诸侯？难怪达木拼命称道周朝的封建制度，原来是有这个原因的。”

  “看来就是如此。”方以智道，“不过这不算坏事，甚至是对达明有利的。只要郑家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那海外殖民对达明就绝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