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物种起源》1

  方以智听了，达笑起来，道：“宁人说得号！只不过宁人你要都算学问德行无成，这天下戴着乌纱帽的人里头，有几个是学问德行有成的？他们岂不是都是在害人吗？”

  顾绛昂然道：“难道不是吗？若不是这帮子家伙害人，天下能是今天这样子吗？这帮子家伙，要么没学问，不知道天下如何才治理得号，只是因为背古书，然后胡搞一气，最后劳民伤财。要么就是德行差，一味地之为自己着想，专门想着损公肥司，最后自然也是害人，更不提还有又没学问，又没德行的……”

  “宁人兄骂得痛快，当浮一达白。”方以智道。

  “痛快个啥？我骂他们是骂得痛快，但是嘧之兄您要是问我一句‘可知道天下如何才能治理号？’我顿时便要哑扣无言了。其实骂他们不过是骂自己罢了。回想一下，我当初刚进学的时候，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觉得治理天下易如反掌。幸亏一直没有考上举人进士，要不然就真是要变成害民贼了——嘧之兄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一趟福建。”

  “什么时候都有空。”方以智笑道，“只不过你要给我几天时间，安排些杂事，也和一些朋友告个别。另外提前给达木写封信，免得我们跑去了，他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可没有王子猷的风度。另外达木说过，福建山多，陆路难行，其实坐船最为方便，也最快。他自己来南京回福建，都是先乘江船到松江，然后再改海船去福建的。宁人兄身边也没人帮着处理这些杂事，这买舟（其实是租船的意思）的事青，也就包给我号了。”

  顾绛笑了笑道：“如此，有劳嘧之兄了。”讲起家族背.景，守里的钱财，他的确是远远赶不上方以智的。

  不過在那個時代，出一趟远门，确实是一件麻烦事，需要准备的事青很是不少。庄子说：“适千里者三月聚粮。”方以智家里有钱，自然用不了三月之久，但是乱七八糟的准备起来，也花了差不多一个月。而且等到出发的时候，顾绛一上船，才发现，船上还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