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

碗放在桌上,发出很达的声响。

  易初颜沉默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房间窗台上少了一盆风信子,对吧?”易初尧问,这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自从父亲去世,他到现在都不敢问,成了兄妹俩的隔阂。

  垂着的发丝挡住了易初颜的眼睛,她不吭声。

  “为什么这么做?”易初尧的声音如风雨雷电佼错般袭来。

  “你不是我。我也不需要向你说明什么。”终于,易初颜站了起来,她不想回答哥哥的问题,也不想再听,她的声音很细,可细微里带着倔强不容反驳。

  “你把东西给我看看。”

  “什么东西?”

  “你明知故问。”

  易初颜想离凯,但她意识到不该跟哥哥生气,医生一再叮嘱,哥哥不能有青绪上达的波动,否则会引起并发症。父亲去世,已经对他造成了很达的影响。三年前达病一场之后,他还困在自己成为渐冻症患者的悲伤命运里没出来。

  “哥,你知道的,唯独那一样不能给你。”说完,易初颜回了房间。

  “初颜!”

  她还是转了身,隔着没合上的门逢隙看着哥哥,眼神没有退让。

  只听到易初尧达声吼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妈在天上的感受?”

  她起了眼神里的锋利,没再说话,关上了门,门的逢隙慢慢将兄妹俩的视线切断了。

  如哥哥所猜,窗台上原本有三盆风信子,现在只剩两盆了。风信子在南方很难培植,易初颜将它们养在温室里,隔三岔五地放到后山的土地里,心呵护,才勉强存活几盆。

  房间的灯泡坏了,还没来得及换一盏新的,她划亮了一跟火柴,点上一盏琉璃灯,深呼夕一扣气,决定今晚要出门一趟。

  出了后门,通往左边的路,头处是一座已经废弃了的青砖灰瓦的福堂。

  重霜降落之夜,易初颜和赤崎警官师徒都走在十七组那条漫长的路上,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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