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ND

心覆在女孩的肚子上,喉结滚动,竟比宝珍还要紧张,“怀上了?”

  宝珍莫名脸红,轻轻嗯了声。

  她偷偷看向沈肄南,发现他盯着自己的肚子失神,纯黑的短发干净利索,露出的侧脸线条清晰深邃。

  他不语,小姑娘掰过男人的脸,捧着,对上他眸光的那刻,她也怔了。

  在宝珍心里,沈生一直是运筹帷幄又温和稳重的人,嫌少会有失态的时候,然而他现在看着比她这个怀有身子的人还要惶然。

  “沈生,我怀孕,你紧张什么?”她的手钻进男人的掌心,摸到他一片湿,小姑娘扬眉,顿时乐了。

  沈肄南反握住她的手,深吸一口气,这才平息复杂的情绪,“第一次当父亲难免紧张。”

  宝珍喂了块切好的蜜瓜递他嘴里,哼道:“你要不是第一次当父亲,我可得好好跟你算账了。”

  “又口不择言了。”沈肄南捏她脸。

  他揽着小姑娘,看向她平坦的肚子,想了很多,最后却不由得庆幸当初做得最正确的两件事。

  其一:铲除谢九晖以及他的心腹们。

  其二:所有的产业合法化。

  往后余生,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不会有任何威胁。

  *

  宝珍怀孕初期没有明显的害喜症状,也没有特别难受的地方,除了肚子里揣一个,行动上不太方便,其他都很好。

  沈肄南是一点点看到她的肚子隆起。

  虽然隔三差五检查,所有指标都没问题,也有专业团队照顾,但他就是有点不放心,有空会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坐那看孕妇指南,很厚的一本书,里面详细介绍所有和孕妇有关的事宜,直到他看到某条——

  孕期可能会产生抑郁,而抑郁对孕妇的伤害巨大。

  伤害巨大。

  男人当即皱起眉,合上书,扭头看向坐在旁边吃零食、专注追剧、滋个牙笑嘻嘻的小妻子。

  沈肄南揽着她的腰,掌心覆着肚子,问:“宝宝。”

  “嗯?怎么啦?”视线不曾离开电视。

  “你要是心情不好一定要及时跟我说,知道吗?”

  “噢噢,好哈哈哈哈!”

  “……”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脑袋,重新翻开书往后看。

  这样安稳的日子持续到孕中期被打破,也不知是孕激素作祟还是出于别的原因,宝珍开始折腾沈肄南。

  例如,某天晚上她睡不着,把身边搂着她的男人摇醒。

  “怎么了宝宝?”他低头亲了亲女孩的发顶。

  自小姑娘怀孕以来,他的觉就浅了,绷着一根神经,唯恐宝珍半夜醒来做什么但他却不知道。

  “沈生,我睡不着,现在就想去园林住。”

  “好,我立马让人安排。”

  沈肄南给野仔打完电话,起来给宝珍披好衣服,又蹲下给她穿鞋袜。

  小姑娘已经显怀了,身子微微后仰,手掌撑在后面,精神奕奕。

  他们连夜乘坐私人飞机抵达扬徽,落地时天还没亮,园林那边已经安排就绪,沈肄南拉过被子给宝珍盖好,抱着她,这才合眼。

  这只是众多突发事件里微不足道的一件,除此之外还有很多。

  像宝珍突然兴起,想吃不应季的水果,空运加急送来后又没胃口;或者沈肄南有时只是从她眼前经过,她的视线跟着他骨碌碌走后,突然看他不爽,非要给他进行改造,也得亏是在家里,顶多被佣人看到,不然传出去让外人知道威名赫赫的东珠市南爷顶着一脸卡通贴纸还不得让人大跌眼镜。

  这些也都算了,沈肄南任由宝珍胡闹,纵着也无妨,可唯有一点让他也头疼——

  孕中期,有些孕妇的欲望会激增。

  这晚,他洗完澡穿着深灰色睡衣出来,看到小姑娘穿着保暖的小熊孕装,脑袋上戴着同款帽子,竖着两只耳朵,她在宽敞的大床上劈叉拉成一字马,怀孕期间练的瑜伽在此刻发挥着极大的作用,这也就算了,岔开的两只脚上穿着厚厚的袜子,随着一动一动,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不知道从哪抓的吃的塞进嘴里。

  沈肄南轻笑了一声。

  这可不得了,被宝珍听见,她不吃东西了,但一字马的两只脚动得更欢,“沈生,你过来,我想亲亲,好久都没亲亲了!”

  “每天都会亲宝宝,怎么会好久呢?”沈肄南上床,收起她的腿,勾着宝珍的下巴,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嘴。

  “不是这个,我要接吻。”

  “乖,你现在不方便,等孩子出生后再接吻好不好?”

  孕初期的时候他们接过吻,那时沈肄南就差点走火,忍住后去冲凉水澡。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哄着小姑娘和他接吻,生怕做出对她不好的事情。

  “我不,我就要现在!”宝珍盯着他,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不止要接吻,我还想要!”

  沈肄南哄她:“宝宝乖,听话些,等孩子生下来以后,老公再喂饱你好不好?现在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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