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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不安。
其他:性谷欠膨胀。
(备注:急需Omega安抚。)
……
隔离室外走廊上。
费怡听见门内传来宋敏静痛苦难耐的叫喊声,易感期失去理智的Alpha和野兽无异,费怡却只觉得心疼,她瞪着面前拿着四五个针管的医生,“你们给她打这么多抑制剂?”
医生来前被支会过,这段时间需要隔离的两个人,一个Omega,一个Alpha,来头都不小,主任嘱咐他做事情细心点。
医生理解病人家属的担忧与焦急,他耐心解释,“这是发情的高阶Alpha应该注入的正常剂量,她的易感期混着发情,需要注射足够量的抑制剂才能恢复理智。”
费怡简直要尖叫了,她冲上前揪着医生的袖子,手指使大力气,掐进医生胳膊肉里,“我前面说过很多次了,她有腺体病史,住过院,我们那边给她治病的医生说,她的身体接受不了过量抑制剂。”
汗水顺着脸颊掉落下来,医生随手拭去,还是疏忽了一点,他和助理习惯性地按照以前处理发情Alpha的方式来处理房间里的那个Alpha了。
高阶Alpha的信息素影响力巨大,又听家属说她之前从未有过易感期混着发情的症状,因而医生与助理商量过后决定多用强效抑制剂,来抑制她的发情期,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医生斟酌开口,“……那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标记,她有Omega吗?Omega可以给Alpha进行安抚,尤其是特殊的高阶AO之间,例如您家孩子身上的腺体病。”
Omega?冉绥还在急救室里躺着,一时半会儿也爬不起来,而且他做
完手术后,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进行恢复,身体肯定会很虚弱,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宋敏静的信息素费怡眉头深皱起来。
这一次果然不应该带她来的,难怪她总是眼皮跳心慌,后悔顿生,费怡背部的衣服早已湿透,听着屋子里愈加痛苦的哭叫声,摔东西的声音
宋敏静自从醒来以后就变成了这样,理智时有时无,清醒只有短时间。
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医生往孩子有腺体病的身体里打抑制剂……费怡眼前发昏,她捂着胸口,一阵气闷。
瞥见医生欲言又止的表情,费怡猜到他想说什么,大概是劝她用抑制剂之类的话,可这抑制剂对于宋敏静来说,一针下去,寿命就得少好几年。
医生见眼前这中年女人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好心地伸手去扶她,等到费怡情绪平静下来,能站稳了,他松开了手。
费怡盯着隔离室的厚铁门,仿佛看见了那个在房间里痛得抱着头打滚的女孩,她嘴唇嗫嚅几下,乞求地看向医生,“她的Omega现在还躺在急救室里做手术,不可能赶得过来对她进行安抚,医生,还有其他办法吗?”
打不了强效抑制剂,也没有Omega过来进行安抚,医生觉得他遇到了职业生涯中的最大难题。
医生压力山大地伸手拭汗,本想继续昧着良心劝告家属使用抑制剂,对上她的眼睛,他哽住喉咙,将话咽了下去。
不用就不用,用眼神威胁人算什么意思?医生暗自吐槽,还是任劳任怨地出主意,他使出三十六计想了很多歪主意,包括去检测中心匹配其他Omega等等。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之际,昏暗的Alpha隔离中心大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只白生生的脚迈了进来。
有人姗姗来迟。
护士追在他后面,想拦人没拦住,大喊,“患者苏惟安,您走错了!您不能进去!这边是Alpha的隔离区,您是Omega,在另外一个方向。”
叮嘱谢康时盯着这边,将费怡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都向他报告,事关宋敏静,苏惟安一点也不想错过。
他已经错过太多了。
苏惟安穿着蓝白条纹病服,手上拎着个透明文件夹,里面装得满当,就这样赤着脚跑了进来。
谢康时站在门口,伸手挡住了想要跟上去的护士,他笑嘻嘻地,“小姐姐,提前通知过你们院长了,看看手机,你的终端应该早就收到消息了。”
费怡和医生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两个人一齐转头。
苏惟安迈着长腿,从大门口几步就到了他们俩面前,站稳,他感受到从隔离室门缝里逸散出的熟悉信息素,又一次亲密地缠了上来,宋敏静脑袋忘记了他,但信息素还记得,苏惟安嘴角不自觉挑起一抹笑,心情好了不少。
站到费怡面前,苏惟安来前浏览过私家侦探传到终端上的资料,知道宋敏静能活下来,眼前这个散发着钢铁气息的女人占据了很大功劳。
宋敏静喊她姨姨,那我应该也叫姨姨吗?第二次见面,不能太冒犯,第一次见面肯定没有留下好印象,苏惟安心里不是滋味,面上装得一派淡定。
他礼貌地鞠躬,直奔主题,“我是宋敏静的Omega,我的信息素可以安抚她,请让我进去安抚她。”
费怡眯起来了眼睛,果然是她料想的那般,她不动声色地搬出原先那套说辞,“宋敏静的未婚夫躺在急救室里做手术。”
苏惟安笑了,发端微卷曲,垂在胸前,鸦羽般的睫毛低垂着,他确实长了一副好样貌,这样看着很像天使,语气可怜,“我知道您不信,这是我打印的材料,电子版我已经打包发给了您的邮箱,还有冉绥父母亲的邮箱。”
他顺势将包里的纸质版的证据拿出来,有很多东西,宋敏静的身份证、毕业证宋敏静失忆前两个人拍的各种各样的合照。
因为担心自己的话不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