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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关系,我还记得一切,我记得就好了……无数个念头滑过大脑,带走宋敏静这个想法迅速占据了苏惟安的内心。

  宋敏静忘记了他,没关系的,只要她人还好好的,这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他果然还是很自私,不止想要她好好活着,还想要她的爱。

  忘记了没事的,爱是可以再培养的。

  苏惟安要将她带走,他要她再一次爱上自己。

  宋敏静最爱他了,这是她亲口说过的,再不济,他还有这副身体,宋敏静现在看着笨笨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把她捆绑在身边,他再也承受不住失去她的情况了。

  苏惟安语气很认真,眼睛里全然是偏执,“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嘴上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其实拉着我的手就没松开过,力气大的我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捏断我的手腕,我很想挣脱,手腕上传来的力道又提醒着我,眼前这个Omega不是省油的灯。

  我忍着害怕,鼓起勇气去摇晃他的手,瞅他一眼,大着胆子直白道,“不愿意。”

  我猜我脸上的表情肯定很不好,因为他无措地看了我一眼又一眼,他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分意外,似乎早就猜到我会这样说,而且他拉住我手的力气也一点都没有松开。

  我眼睛一转,眼角捕捉到一个身影,是费怡。

  下一秒,早在听到旁边传来争执声,就睁开眼的费怡,趁着这陌生男人只抓着宋敏静发癫,以极快的速度,三步并作两步,绕到他后边去了。

  我默不作声地打配合,继续撕扯他的西装袖子,为了将他的注意力牢牢掌握在我身上,我主动开了口,“你真的认错人了,先生。”

  费怡卡着这个陌生男人的视角,给了他脖子狠狠的一手刀。

  是完全没留力气的一下子。

  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人和自己的苏惟安,其他的一切早就消失不见了。

  他贪婪地看着那双眼睛,不愿将自己的注意力分到旁边一点,对周围的环境也放松了原有的警惕心。

  所以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会被人从背后袭击,脖子忽如其来的剧痛让苏惟安的手失了力。

  他下意识去捂自己受到攻击的地方,只有几秒的愣神,苏惟安立刻忍着痛继续伸手去抓她,却只来得及抓到一片翻飞的衣角。

  这是多少次只能在梦里相见的人?他怎么可能放弃能带走宋敏静的这个机会,苏惟安继续伸手去抓她。

  他伸过来的手被费怡果断打掉了。

  那只苍白的手上很快浮现一大片的红印。

  我盯着那片红印眯了眯眼,陌生的情感在我心里流淌,钝痛浮现心头,我为什么会难受?

  我捂住发热的腺体不适地偏过了头。

  费怡伸手再次挡住他伸过来还想要抓我的手。

  其实我给他几下是没问题的,扇他巴掌,踹他重要部位……我刚踢他腿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对我很纵容。

  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我既不想见到他,却也不愿看见他受伤。

  我打心底里不想见到他,不想看见他的脸,不想看见那双漂亮眼睛里浸满泪水,我怕自己心软,可我明明才第一次见到他不是吗?

  这不知道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产生的心软让我抗拒,我不喜欢自己的喜怒哀乐全然被其他人所掌控,还是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我是有未婚夫的人,我这样对自己说。

  我将低头靠到费怡肩上,不去看这个陌生Omega的眼。

  我知道他在看我。

  他目光中那么恐怖

  而直白的渴求,没有一个人能轻易忽视这样的目光。

  旁边坐着假寐的冉父冉母也被这突发情况给惊醒了,冉父是个Alpha,虽然上了年纪,腺体器官那些也退化不中用了。

  但高阶Omega的信息素存在感太强了,他注意到隔着不远距离的男人是个正在发情的Omega,赶紧拉着冉母绕远了点。

  冉父边退边拿出终端给医院打了电话,告知他们急救室门前有一个Omega发情了,让他们尽快来处理。

  Omega在医院发情是大事,很容易造成医疗事故。

  医生带着保安以及专业隔离人员来的很快,他们一群人戴着隔离面罩,每个人全身上下都包得严实,拿着专业器械,到了地方后立刻围住了明显正在发情,向外逸散信息素的苏惟安。

  被围在人群中心的苏惟安却很淡定,听到医生里有人惊呼“苏惟安”,他已然习惯,表情平静,像个没事人一样。

  只是那双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盯着躲在人背后的Alpha。

  宋明静,你以为这样就逃得了吗?

  见苏惟安不动,保安钳制住他的手,要将他硬拽拽走,带去隔离室进行隔离。

  苏惟安身体丝毫未动,保安比他矮了四五个头,力气比他小了不止一二倍。

  苏惟安固执地,还想去看一眼躲在费怡背后的宋敏静,却只见到一个软乎乎的脑袋,妄想伸手去拥抱女孩的人,最终脖颈被医生强行注入镇定剂。

  身体无力地倒下,他努力地睁眼,想要再多看她几眼,已经太久没有看见她了,这样想着,泪珠顺着眼角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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