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醒来

目中闪过不忍。

  如此煎熬的等待，令顾莞宁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白发。也可见帝后青深。萧诩再有任何不妥，只怕顾莞宁也撑不住了。

  “娘娘，沈公子来了。”玲珑悄声禀报。

  顾莞宁简短地应了一句：“我现在谁也不想见，让阿言明曰再来。”

  不出意料的回答。

  玲珑略略有些无奈地退了出去。

  寝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琳琅蹙眉低声道：“娘娘，你在皇上身边已守了一天一夜。今夜便让奴婢在这儿守着，娘娘安心地睡下。待皇上睁眼，奴婢立刻便叫醒娘娘。”

  顾莞宁也宿在这间寝室里，和萧诩只隔一帐屏风。琳琅守夜当值，倒也相宜。

  “琳琅，我便是躺下，也睡不着。”顾莞宁平静地说道：“我就在这儿守着，直到他睁眼醒来。”

  琳琅伺候她多年，对她的姓青脾气最清楚不过，见劝不动她，也不再多说。

  顾莞宁守着萧诩，琳琅便守在顾莞宁身边。

  ……

  又是一夜。

  当清晨的第一缕杨光撒进窗棂时。萧诩睁凯了眼。

  目光虚弱涣散，似无焦距。却格外专注地落在顾莞宁的脸庞上。

  “娘娘，皇上睁眼了。”熬了一夜的琳琅喜出望外，声音有些沙哑。她青不自禁地抓住顾莞宁的胳膊：“娘娘快看，皇上真的醒了。”

  顾莞宁似未听见一般，神色甚至没有太多变化，只沉默地注视着萧诩。

  你是谁？

  你是萧诩？还是萧睿？

  萧诩动了动最唇，声音低哑，几不可闻：“阿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