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周绪延的耳根红得滴血,手指僵硬地握着手机,目光死死盯着窗户外轻轻飘动的树叶,就是不朝手机上看一眼。

  三十秒……一分钟……十分钟——

  他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能、能行吗?”姜雾眠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羞窘。

  似乎她的声音,远比视频里的更有冲击性,周绪延应激似得迅速关掉视频,清了清嗓子:“嗯,应该可以。”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还有门外小心翼翼垫脚走远和轻手关门的声音,两人都知道,奶奶这是走了。

  周绪延起身,从衣柜里拿出睡衣,语气略显僵硬,“我去洗澡。”

  姜雾眠心跳漏了一拍。

  她也算是看过片段的人,好像书里写的都是好几个小时,可周绪延就放了一会儿,会不会。

  姜雾眠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会不会……时间太短了?奶奶会怀疑吗?”

  短吗?周绪延想了想,确实很短,只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红到脖子的周绪延,喉结滚动了一下,拿着睡衣的手巧妙的掩藏着冲动,硬着头皮道:“够了。”

  他重重的闭上眼睛,似乎在平复着呼吸,灯光下额头上隐约泛起水光。

  他还戴着眼镜,微微垂眸遮住了那些晦暗难辨的波动。

  几乎逃一样的冲出了卧室,重重的关上了浴室的门。

  仿佛这样,某些隐秘的冲动就能被挡在门外一样。

  浴室的灯光昏黄而朦胧,为他此刻的心境平添了几分暧昧不明的色彩。

  他站在花洒下,任由冷水冲刷着身体,试图用这份刺骨的寒意来驱散心中的燥热与不安。

  但似乎并不奏效,反而让他的冲动更加灼烫。

  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的身影。

  刚洗完澡的她穿着保守的棉质睡衣,发梢滴着水珠,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湿漉漉的,如同初绽的茉莉,纯洁而无暇。

  这份纯净与他此刻的冲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与负疚。

  但只要一想到她就在与自己一墙之隔的、属于他的那张床上,那些肮脏和丑陋就立刻控制不住,让他的脊背爬满了战栗,胸膛充斥着令他灼烧的痛楚。

  明明在此之前,他一贯清冷自持,从没有像如今这般,随意的便被冲动控制。

  而如今,只是想到她,仅仅只是想到她,就像沉睡数年的野兽觉醒了,肆意的宣泄着狂躁与暴虐。

  为什么冷水再浇不灭,明明上次一开冷水很快就压下了,可如今那丑陋却愈发昂扬。

  他愤怒砸在墙上,整个人身后淋着冰冷的凉水,一只手无助的握拳高高举着半趴在墙上,额头和手臂贴在墙上,水流顺着发丝淋淋洒洒的滴落着。

  一切都开始难以自控。

  她的唇色,她的眼眸,她旗袍包裹下的流动……

  反应过来的时候,另一只手里也淋淋洒洒的滴落开来。

  他泄力,茫然的侧枕在臂弯里,空空的望着朝向卧室的那面墙,一股无法言喻的孤独感涌上心头。

  这样的他,怎么会有人喜欢。

  鼻子蓦然泛酸,本就红了的眼眶更添几分颜色,他闭上眼睛,也不知是水还是什么,划过脸颊。

  迅速擦洗,他企图洗掉那些脏污,又挤了很多沐浴露,遮盖掉石楠味道。

  *

  等他回到房间时,一室明亮,姜雾眠已经躺下了下来,小小的一团,睡颜在灯光下显得愈发乖巧恬静。

  周绪延喉结滚动,心头像是压下一座山。

  因为心虚,他盯着她微颤的睫毛痴痴的看,一下一下的颤动,仿若审判锤,一下一下的敲定他道德与伦理的刑期。

  他避开视线,像是被灼烧到了一样,然后放轻动作从衣柜里拿出事前准备好的被褥铺在地上。

  不料,这么小的动静还是扰到她了。

  被子摩擦声响动,随之而来的是她温润带着睡意的、透着蒙雾感的声音:“你洗完澡啦?怎么没叫醒我?”

  她问的如此自然,周绪延不由噤声一瞬,哑然道:“恩,没想叫醒你,你睡床,我打地铺。”

  姜雾眠悄悄转过头,看到他已经换上了那日的棉质休闲衣服,头发还湿着,没有带眼镜坐在地铺上。

  可能因为方便收拾床铺,袖口高高撸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棉质T恤领口也比较低,隐约可见锁骨的轮廓。

  “地上,会不会太硬了?”她心脏砰砰的跳动,尚在犹豫,唇齿间已然问了出来。

  周绪延摇摇头:“没关系,我经常在所里沙发上睡,习惯了。”

  他侧着脸,姜雾眠看到他耳根和脖颈红了一大片,像洗澡搓狠了的红痕。

  呼吸之间她也嗅到了一股浓重的沐浴香气,将他原本的柑橘檀香压盖得闻不到一丝。

  他那么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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