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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等老太太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很年轻,过了年才23虚岁,比叙宗足足小五六岁。”

  “出身也是真不好,父亲是个赌徒加酒鬼,死了,生母受够了家暴,跑了,他是被小区里开理发店的女人照顾长大的。”

  “没上过什么学,现在在酒店做经理,混得勉勉强强。”

  “嗯。”

  老太太看资料看得非常认真。

  卫澜这时为难道:“这样的背景,我是瞧不上的,不知道叙宗喜欢他什么,我看了照片,人长得不赖,不知道是不是喜欢这模样。”

  又说:“两人应该是在酒店认识的。这样的男孩儿,不知道是不是看出叙宗背景好、有钱,所以才攀上了叙宗。”

  跟着叹道:“不查一下,我还有侥幸心理,觉得对方会不会其实还不错,现在一查,我是真揪心,叙宗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唉。”

  老太太又“嗯”了声,继续一页页地看。

  桌上,香炉里飘着熏香,香气缓慢攀升。

  片刻后,老太太边看着资料边缓缓开口道:“这么多内容,你只看出他家世背景不好、混得一般吗?”

  卫澜一顿,不解地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转头,隔着老花镜看向卫澜,说:“他19岁进现在的酒店,服务员做了两周就变成了领班,一路从领班做到经理再做到现在副总之下的职级,你没看到吗?”

  卫澜仔细想了想:“这没什么吧?”

  一个普通的酒店经理而已。

  在卫澜看来,这又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又不是从服务员做成了大老板。

  老太太却不紧不慢道:“都是做服务员的,有几个两周就做到领班的?”

  说着把看完的资料摆回桌上,说:“光这些,太浮于表面了,看人不是这么看的。”

  又道:“过两天我出门一趟。”

  卫澜一愣,没想到老太太准备亲自接触那男孩儿。

  要知道往日家里有什么事,老太太总是稳稳地坐镇后方的。

  卫澜劝:“最近倒春寒,不怎么暖和,不然还是我去一趟吧。”

  老太太摇头:“我去。”

  “难得叙宗喜欢,我这个做奶奶的,当然要替他好好把把关。”

  又说:“你老公的脾气,你知道的。”

  “你觉得好,他还是会挑剔、不满意。”

  “只有我点头,他才不会多说。”

  “我出面,以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说什么。你负责,万一哪天叙宗的婚姻继续不下去了,或者出了别的什么意外,你老公还要在你耳边唠叨,说你不好。”

  卫澜这样一听,便没有说什么。

  想了想,卫澜道:“那那天我陪妈一起去吧,一起看看那男孩子。”

  老太太:“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去,让司机送我就行。”

  —

  朗悦山庄,副楼,沈藏锋正在二楼小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刷手机,不远处的梯门打开,沈曦走了出来,面有喜色,到了沙发处,一屁股在沈藏锋身边的单人沙发坐下,道:“知道我今天打听到个什么消息吗?”

  嗯?

  沈藏锋转头看过去。

  沈曦不卖关子,倾身过去,低声:“我找人跟了下沈叙宗最近的行程,发现他跟一个酒店经理走得特别近,两人不但一起过夜,沈叙宗自己上班前还会送那个男的去酒店上班。”

  “男的?!”

  沈藏锋惊讶。

  沈曦:“男的!真的!千真万确!”

  沈藏锋没别的态度,第一反应:“沈洲河他们家真准备断子绝孙啊。”

  跟着问:“爸知道了吗?”“沈洲河跟老太太那边呢?”

  —

  奚拾这晚下班,进迈巴赫,是被杨亦亲自目送的,杨亦还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上车,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杨亦这是送奚拾上婚车。

  奚拾自己都觉得好笑,上了车,往车窗外的酒店门口看了眼,抿唇笑了。

  沈叙宗问:“他信了?”

  还说呢?

  奚拾回头:“沈总,你也太大手笔了吧。”

  说:“我顶头上司都来问我,是不是干完这周就要辞职了。”

  沈叙宗唇边含笑,按控件升起挡板,又收回中央扶手,奚拾见状马上过去,挨着沈叙宗坐,靠在沈叙宗怀里,说:“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高调过。”

  又是几百万的戒指,又是包酒店,又是人人都在议论他找了个有钱人。

  沈叙宗问:“不习惯?还是不喜欢?”

  嗯——

  奚拾想了想,回:“都不是,就是有点……嗯,受宠若惊吧。”

  又脑袋靠向沈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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