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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

  盛世点头,“我听阿布托话里话外的意思,此事怕是有七成。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在蒙我,但他知道我是傅临淮的人,应该也没蒙我的必要。总不能是他看穿了我不是傅临淮的人,故意设的套?”

  盛世怎么想,都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份量,能让阿布托算计自己。

  若他是傅临淮,说不定阿布托还有算计的可能,但他只是个无名小卒,完全不会被阿布托放在眼里。

  阿布托若是对他起疑,完全可以手起刀落,直接将他砍了,反正他就带了二十多个人,也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

  邬淳也觉得阿布托没有骗人的必要。

  应当就是他与三皇子有交易,如今自己公子阴差阳错将自己绕了进去。

  “三皇子为何会跟阿布托搭上线,他们交易的是什么,以及各有什么目的呢?”

  盛世也觉得纳闷,要知道通敌叛国可是死罪。原文中傅临淮作为主角,自然不会写他参与了这些,那他到底是怎么勾搭上阿布托的?

  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傅临淮去年出京的事。

  “去岁傅临淮奉命去了安次。”

  邬淳瞬间会意,“安次距离幽陵仅一百余里,莫非他是那时候搭上的?”

  盛世思来想去,应当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但既然是交易,那必然有来有回,他用什么跟阿布托交易的,又想得到什么?”

  邬淳的脸色忽地一变,抬头看向盛世。

  盛世顿时一惊,“不能吧?”

  邬淳脸色沉得滴墨,“说不好。”

  随后两人静坐许久,直到掌柜前来敲门,两人才再次出了门。

  阿布托的随行官穆尔提前回了城,很快便到了盛世落脚的客栈。

  穆尔是阿布托的心腹,阿布托的大小事宜多半都经他手操办。

  穆尔时间宝贵,也没兜圈子,盛世本就不是真要收毛皮,因此两人对于毛皮的数量品质和运输都谈得很顺畅。

  穆尔表示阿布托的产业主要在东都,也就是东胡的王都。盛世趁机让他派人将毛皮运来,他可以提高收购价,而他自己则需要回去找人手来收货。

  穆尔觉得这法子不仅可以多赚钱,还能节约时间,便同意了。

  盛世:一来一回至少可以拖半个多月。

  谈完生意,穆尔作势要走,盛世赶紧将自己之前对阿布托那套说辞拿出来。穆尔见阿布托已经同意,便抬手让身边一人留下,让其带盛世去挑几个奴仆。

  临走前对自己那位手下吩咐:“大人已经同意,只要盛少爷看上的,你尽管挑出来便是。”

  穆尔的手下见盛世在阿布托和穆尔面前都能说上话,自然不敢怠慢。

  盛世看了看他带过来的几十个奴仆,问道:“这些是阿布托大人和穆尔大人的奴仆吗?”

  穆尔的手下点头。

  盛世立即道:“虽然大人们慷慨,但这些毕竟是大人们的私产,我不好夺人所好,小大人还是带我见见其他的吧。”

  “我听说城东有不少无主的奴隶。”

  穆尔手下立即迟疑起来。

  盛世见状,也不着急,笑着道:“小大人若是不能拿主意,可以去请示一下阿布托大人。”

  穆尔手下闻言更纠结了起来。

  这人要奴仆一事,阿布托大人已经同意了,且还交代了穆尔大人,穆尔大人刚刚也交代自己随这人挑。

  现在还要拿这事去打扰阿布托大人吗?

  手下一想到阿布托的名字,浑身忍不住打了个颤。

  大人们没说要从城东的俘虏里挑,但也没说不能从那里挑。反正这些俘虏到时候也是要送人的,阿布托大人让这人先挑几个也属正常。

  手下终于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

  “这边请。”-

  说是城东,其实就是犬戎军的东营。

  只是这个营地主要是给俘虏住的,营地周边有人把守防止俘虏逃跑。

  盛世到的时候,营地里的俘虏正被人轰出来在空地上站着,按照帐篷为小队进行点名,查看有无人逃跑。

  若是有人逃跑,则一个帐篷里住着的十人都要受到牵连。

  同住的人既是舍友,又是监视者。

  带盛世过来的手下,见大家都站在外面自然乐得轻松,也省得他拉人出来了。

  他带着盛世一进营地,营地里的小头目便跑了过来,热情地对着“手下”嘘寒问暖。

  穆尔是阿布托的心腹,而“手下”又是穆尔的手下,他们这些看管俘虏没有机会拿军功,俘虏逃跑还要被责罚的小人物,自然要巴结大人物。

  “手下”满意地接受小头目的奉承,随后一指盛世,“这位是阿布托大人的客人,现在来你这挑十名俘虏当奴仆。”

  一听是阿布托大人同意的,小头目哪里敢不同意,当即令所有人转过来,站直了让盛世挑人。

  盛世看了一眼身侧的邬淳,邬淳点了点头,走向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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