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磋修为的幌子,也不免被怀疑。

  未雨绸缪从不是她的性子,撒谎也不是。

  “嗯,所以?”她反问。

  武洋声音很轻:“这件事……与你有关吗?”

  离离反问:“你在怀疑我?”

  武洋一怔,“我不是……”

  离离打断道:“不是你又为什么来?你怀疑我。武洋,如今你连我都不信了?”

  武洋:“……”

  他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来的。”

  也许他只是想用一个借口见见她。

  “此事与我无关。”离离转过身,“若是认为是我引致了这所谓的‘无心病’,那你就去告诉师尊吧。横竖只要我输了,首席弟子就是你的。”

  武洋百口莫辩,“离离,我并不想当首席弟子。”

  话音未落,离离的口吻咄咄逼人,“那你想做什么?”

  武洋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现在才意识到,真如她所说,自己是个极其软弱之人。

  “若无他事,你可以走了。”

  说罢,她走入洞府,升起禁制。

  离离以为武洋会将此事捅到孙诸那里去。

  她心下早已编好说辞,当真无法应付之际,便向化身求助。

  只是过了好几日,并无风声。

  也没有其他人来找她。似乎,武洋没告诉其他人。

  是愧疚?还是胆怯?

  这问题在离离脑海中闪过一瞬,便被抛到脑后。

  为免起疑,她特意收手了半个月。

  这半月里,她也想过,若只夺走反对她当首席的弟子的心火,需要做的事会少很多。

  可左思右想,离离还是决定取走所有人的心火。

  她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其他人。

  ……

  是夜。

  薄病酒突然惊醒,吓了小毛一跳。

  小毛打了个哈欠,晃动尾巴,“怎么了?”

  像他们这么执着于睡大觉的主仆,可不多见。

  薄病酒按了按眉心,“我刚才梦到黑雾散开,然后……他冲我笑。”

  小毛:“他?”

  说完它就明白过来了。

  小毛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你看看?”

  薄病酒已经看过了,魑魅魍魉好好的,秦怜也还在。

  他就跟死了一样,从不说话。

  梦里那阴测测的笑容太过恐怖,直接将他吓醒了。

  小毛观察薄病酒的表情,“看来要尽快拿到月箭了,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

  薄病酒不是喜欢未雨绸缪的人。

  但此时他无法忽视内心巨大的危机感。

  袅袅上升,青烟般缠着他,摸不见看不着。

  他重重点头,“嗯。”

  但要怎么才能再上一次仰天崖呢?

  上一次能去是因为“秦怜”拿了宗门大比的魁首,而他已经夺过一次魁首了,是不能再拿一次的。

  就算赢了也会被顺位,不能上仰天崖。

  一人一狐都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这焦虑倒没持续很久。

  薄病酒听其他人在议论一个不知从何处走漏来的消息:再过两个月,孙诸就要宣布谁是下一任首席弟子。

  尽管先前孙诸公开表示过他

  属意离离,却有空穴来风之言:也有可能是武洋。

  但不管如何,首席弟子要换人了。

  到时,为庆祝此事,仰天崖的禁制会暂时关闭三日,到时与天松周遭充沛的灵气会流通到骊山各处,仿若甘霖遍洒大地,饶是外门弟子也能享其好处。

  关闭禁制?

  薄病酒不由得想,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能上仰天崖?

  那不就是个拿月箭的好机会?

  又打探了几天,才知道虽然仰天崖的禁制关闭了,可也不是谁都能上去的。

  不过,听说这首席的交接仪式其实有两次。

  一次是在大殿中,当着所有骊山弟子的面。另一次是在与天松面前,毕竟骊山没有掌门,首席弟子形同掌门。往后离离守护与天松,自然要上告天道。

  而第二次需要一些“见证者”,由与天松选定。

  薄病酒正在想怎么成为“见证者”,第二天就有一道灵光从仰天崖上射出,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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