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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雀菘怔了怔。

  姬琴抬手拦住他,“阿宣,你宽宏大量,不要同他计较。”

  “我不是阿宣。”女子有些烦躁。

  正这时老太监近前来行了一礼,“长公主殿下,陛下宣七公主与几位骊山道长觐见。您若想与七公主叙旧,且等陛下召见完毕。”

  “我本就是路过此地,过来看看是什么不长眼的东西,被赶出去了还敢回来。”女子狠狠地剜了雀菘一眼,“有的人真是下贱,在影都风流也就罢了,还要将男宠带回都城来,丢尽我大宣皇室的脸。不过看在你我曾是姐妹的份上,今日本宫就不与他计较了。”

  说罢,她提起裙摆,步履急切地离开了。

  姬琴站在原地,看着那背影与宫娥一同消失在拐角。

  雀菘低声,“殿下,她是谁?为何如此跋扈……”

  “她从前不是这样。”姬琴呢喃,旋即又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抬起手,“不是说皇兄在等我么,还不快带路。”

  老太监弯着腰应了声,往殿内走去。

  在台阶下目睹这一切的萧清影几人甚觉怪异。

  离离:“我可真是搞不懂,这大宣左一个长公主右一个长公主,是在干什么?”

  薄病酒:“她们俩是姐妹,从前的感情好像还不错?”

  武洋困惑:“薄大哥,你怎么看出她们感情不错的?两人分明很厌恶彼此。”

  薄病酒指着女子离开的方向:“姬琴叫她’阿宣‘,她的反应是否认,就跟小孩子闹别扭一样。”

  离离双手环胸,哼了声:“我看她们俩确实是姐妹,这嚣张跋扈的劲简直一模一样!”

  萧清影:“这大宣皇室确实很奇怪。”

  离离忽然想到:“那陆关令不是说了么,’面见陛下便可得知‘。说不定他会告诉我们?”

  萧清影:“且看看。”

  进得殿内,除却鎏金溢彩、珠箔银屏,便是满地跪迎的宫婢。姬琴松开雀菘的手,示意他退到一旁。挺直腰板,踩过青砖上垂落的宫绦,一步步走向龙榻,甩袖拨开香雾,向眼前人郑重行了一礼。

  她的手掌还未触及到白玉石阶,便被一只大手扶住了。

  “不必。”

  听着这醇厚如羊脂香膏的嗓音,姬琴有些恍惚。

  她抬起眼,望进那双黑黢黢的眼眸里,低低地唤了声,“皇兄。”

  姬成文嘴角梨涡深了深,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来,坐到皇兄身旁。”

  姬琴小心翼翼地在他身旁落座,被他握住手,将袖子往上拉开,露出削瘦的胳膊,“怎么瘦了这么多?上一次见你时,分明面色红润,神采飞扬。”

  “病了,瘦了。”姬琴将手慢慢抽回去,“皇兄上一次见我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也老了。”

  姬成文:“骊山不是有一些凡人也可食用的丹药么?可保青春永驻,延年益寿。”

  姬琴:“吃了。他们说凡人也可食用,其实并非如此。每过一时间就要修士渡出体内丹毒,不然命不久矣。”

  姬成文:“哦!那我回头跟孙道长说说,让他炼制出更好的。”

  两人真似兄妹般唠着家常。雀菘站在殿尾,看着她跟姬成文有说有笑,不觉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的视线落在姬成文身上,情难自禁地攥紧拳,任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去。

  这时老太监领着萧清影一行人进来,亦步亦趋地上前提醒姬成文,“陛下,几位骊山道长到了。”

  离离好奇地打量着这大宣皇帝。剑眉星目,梨涡深陷。一身密不透风的黑衣,墨发戴冠。不像个皇帝,倒像潇洒剑客。

  姬成文站了起来,走向几人,热情地拱手,“多谢几位道长一路护送。这一路上几位辛苦了,请务必多留几日,好令我薄尽地主之谊。”

  李文青还礼,“陛下言重了。我们专程护送殿下回来参加长公主与您的婚礼,等婚礼结束,还得送她回影都。”

  姬成文愣了愣,黯然道:“也是,我差点忘了。几位,我听说你们不解为何大宣和影都同时有两个长公主?”

  没想到姬成文居然主动解释了。薄病酒转念一想,这不就代表他们从入关开始,亦或者更早起就被姬成文盯着么?

  姬成文接着说:“其实这是孙道长的提议。”

  几人都愣住了。

  怪不得他不怕说出来,这件事儿本就不是他主意的。

  李文青求生直觉强烈,一下子就明白这不是他这条咸鱼能趟的浑水。恨不得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表示“我只是个路人!个聋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身旁萧清影竟然一步迎了上去,追问道:“为什么孙师兄要这么做?”

  李文青惊恐:你别问!我不想知道!

  离离也接话,“对啊,师尊这么做是不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李文青仓惶:能有什么道理?!

  武洋认认真真地说:“宣帝陛下,我和离离此番奉师命,护送长公主,若你说此事与师尊有关,那我们就一定要问清楚了。”

  李文青揪住头发:问什么问!躺着修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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