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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道长,你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他吧。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当他死了。”

  萧清影:“……”

  沉默半晌,她重重叹了口气,“你当真不知道?夫人,我们从影都到大雍,一路追寻,你是我们最后的线索。”

  妇人眼里有些许挣扎,但看了看孩子,还是不肯松口,“我说了,我不知道‘碧云天’的来历,宅子里的那些话都是徐峰告诉我的,我不知真假,帮不上你们。‘受生’是什么我也解释过了,你们若是不信,去庙里看看就知道了。”

  她咬字重重地落在“庙里”上。

  萧清影了然,郑重行了一礼,“是我们打扰了。”

  这时萧清影忽然注意到河岸尽头有一个身影晃了过去,旋即搭弓射箭。

  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

  她追赶过去,只见一个人捂着右臂转入巷子。

  萧清影追了上去,但这人很熟悉此地的暗巷,试图将她甩开。

  但对方受了伤,尽管人生地不熟,萧清影还是嗅着血味追了上去,眼看人就在前面,她又要给对方一箭——

  “哎呀,小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啊,给,这是你的点心!”

  斜里杀出一帮大妈,正是最开始挡住她的。

  对方不由分说把油纸包塞进她怀里,打断了萧清影,“哟,你还玩弓呢,姑娘家家的,还是当法修好,我家姑娘就是法修,一挥手啊就能让地上长木头!”

  “吴嫂,木法算什么本事,我女儿的火法才厉害呢!”

  吴嫂掐着腰,歪嘴学舌:“哎哟哟,厉害,那还不是嫁不出去?”

  “你——!”

  两人吵了起来,就在萧清影面前,其他人跟着劝架,乱作一团。

  等萧清影追将出去,黑影已经没入大街上,此时灯节最盛,街上都是戴面具的行人,纵然是抹刺眼的黑,也找不见了。

  萧清影回到茶楼。薄病酒正百无聊赖地吃着点心,旁边的武洋和离离也各自拿着一块榴莲酥,有节奏地啃吧。

  像三只老鼠。

  萧清影:“……”

  离离先看到她,眼睛一亮,赶紧放下点心,“清影姐,你找到徐大姐了吗?”

  萧清影点头,“找到了,但她矢口否认在徐宅里说过的话。我怀疑……有人威胁了她。”

  薄病酒猛地灌下一大口水,把嘴里的点心冲下去,“威胁?我们盯了半天的徐宅,没有其他人进去,难不成他家还有后门,有人进去威胁她了?但要是这样,她为什么要跑?”

  武洋不解,“她感到有危险,为什么不跑?”

  “你想想,你怕人威胁你才要跑,你真的被人威胁了,你跑也没用,那你跑什么?你肯定躺平。”薄病酒手指敲两下桌子,解释道。

  萧清影想到接连拦住她的大妈们,“我被一帮人耽搁了一点时间,或许就是那个时候,有人要她别把真相告诉我们。”

  “什么?清影姐,你可是筑基期,谁能拦住你啊?莫非这城里还有金丹强者?”说到金丹期,离离就想起耆武,可真是恐怖如斯,尽管耆武已经死了,她现在还有点害怕。

  萧清影摇头,“不,是一帮……大妈。”

  三人面面相觑,武洋懵了,“大妈?”

  薄病酒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笑道:“你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有穿着骊山的衣服,就不好意思赶她们走?”

  萧清影:“……”

  她正色,“若是身着骊山道袍,更不应如此对待凡人,让金陵百姓觉得骊山欺辱他们就不好了。”

  薄病酒:“咱们是办正事,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你也可以跳,或者飞上天,躲开她们就行了。”

  萧清影:“金陵城内不可御剑。”

  薄病酒:“……”

  该怎么说呢,他就是喜欢她这股遵纪守法的劲儿。

  萧清影接着说到她发现了黑影和第二次被拦,“以我的修为,他的伤绝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愈合。”

  武洋:“那我们要去哪里找这个人?”

  薄病酒思考:“他能调动城里的人帮他掩护,那说明这个人……”

  离离拍手,“扶将军或者是梁皇陛下。”

  “还有康亲王。”武洋补充道。

  “总之与皇宫有关。”萧清影招呼道,“走,进宫。”

  三人起身,走出茶楼时,蓦地看到一个

  奴仆神色慌张地从徐宅里跑出来,“死人了,死人了!”

  两个巡街修士迅速赶来,进去查看之后,一个人走了出来,驱赶好奇探头的百姓,“都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徐府的两位老人家年事已高,同日仙逝。我们已经差人去找徐家娘子了,都散了吧。”

  薄病酒叹气,“猜中了挺难受的。”

  武洋好奇,“薄大哥,你是说你刚刚就猜到徐峰的父母会死吗?”

  薄病酒看向他,“既然她一开始打算孤注一掷,那这两个老人谁来管呢?而且他们的儿子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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