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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夜游时留下的。”

  离离困惑,“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打了你?”

  阿瑶叹气,“我说过,她不信。”

  这时武洋拿着一套干净衣裳来了,离离让阿瑶先进屋里换一身衣裳。

  武洋问:“她都告诉你了?”

  “她说公主有夜游症,而且是眼睛好了之后才有的,自己也不知道,更不相信。”离离思索,“她喝了丛雨生炼制的灵液之后眼睛就好了,莫非这是那药的后遗症?”

  武洋忐忑:“你说,丛雨生给她治眼睛的灵液会不会就是……‘寒烟翠’?”

  离离果断否定,“不可能,凡人不能吃丹药,更何况是‘寒烟翠’。”

  武洋:“可是丛雨生给牧合川喝‘寒烟翠’,牧合川也是凡人。离离,‘寒烟翠’好像很危险。”

  “胡说八道!”离离有些急了,“他给牧合川喝的是稀释了数千遍的‘寒烟翠’,剂量极少。牧静舟的病这么严重,一定是喝了别的。反正,跟‘寒烟翠’没关系。”

  武洋:“……”

  离离咬住下唇,“怎么,你现在觉得‘寒烟翠’有问题?丹药都有丹毒,更何况灵液,我们是修士,不是缩头乌龟!再说了当时形势所迫,你我只喝了一半,以后也不可能再有机会碰第二瓶。何必提及?”

  雷声响起,遮盖住离离的声音。

  过后,武洋先服软,“你说得对,反正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接触到‘寒烟翠’。”

  离离转开眼神,“本就如此。”

  这时阿瑶换好衣服走出来,缓和了两人之间有些僵持的气氛,“多谢二位,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

  离离:“你知道公主跟碌王的关系么?”

  “碌王?”阿瑶想了想,“我听公主说过,她跟着商队去到蜃影城之后,本想乘灵船逃到影都,再也不回来了。但她遭人欺辱,险些丢了性命,是碌王救了她,还让她留在府中。她说碌王是她见过最好的人,她回来也是为了碌王。”

  离离:“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耆武或者太子?你的家人也就

  安全了。”

  阿瑶嗫嚅,“公主其实待我很好,虽说拿我家人的性命要挟我,却每个月给他们一笔银钱。她自己也很可怜,投生到这冷冰冰的宫里,还不如我家,我们虽然穷,却比这里暖多了……”

  离离咋舌,“你同情伤害你的人?可真是莫名其妙。”

  武洋感叹:“我能理解。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完全对你好,相比其他人,公主对你已经很好了,只是有一些不足之处,可她也很难处,怎么能怪她。”

  阿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离离无语,“若是有人敢欺辱我,我定要他后悔,要他全家都后悔。你还知道公主在蜃影城的事吗?她可告诉过你?”

  阿瑶摇头,“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离离让武洋送阿瑶出宫,找到她的家人,一同送出都城去。他们如今是牧潮生的贵客,送几个人出城而已,小事一桩。

  武洋前脚刚走,离离便见廖青云与萧清影朝这里走来。

  她刚想跟萧清影说新情况,看见廖青云,立刻改口,“廖道友,有什么事吗?”

  廖青云略一拱手,“我来是想告诉几位,王爷将在明日为陛下、太子和耆将军下葬,并举行公主殿下的登基大典。”

  离离和萧清影一样惊讶,“这么快?虽然我也不知新皇登基要等多久,可这两件事连着一起……”

  可不就像贴着人的耳朵说:此事有问题?

  “国不可一日无主。”廖青云面含歉意,“王爷还想让我拜托几位,在皇宫所见所闻,可否只允骊山知?”

  萧清影不解,“为何?”

  离离想了想,明白过来,“莫非,是怕大宣大梁得知此事?”

  廖青云微微颔首。

  萧清影并不懂世俗权力之争,便看向离离,静候她解释。

  离离把她拉到一边,“清影姐,雍、宣、梁三朝看似和平,其实全是因为骊山。你想想,你要是有两个邻居,还有武器,会不想抢走他们的地,变成你自己的地吗?”

  萧清影:“倘若我有邻居,自然是一起耕地。”

  离离无奈,“清影姐,地是有限的,吃的也有限,百姓也有限,谁不想多多益善。三朝中大梁兵力最弱,我听阿爹说过,大梁边界总被兵力更强的大宣骚扰。可骊山只能管两朝会不会大动兵戈,这种小事哪管得过来。雍皇和太子都死了的消息若是传出去,大宣大梁都可能有所动作。”

  萧清影若有所思,“所以,他们才急着要新皇登基?”

  离离恍然大悟,“确实,就算是个女皇,但只要大宣大梁知道碌王是摄政王,也不会轻易觊觎。怪不得着急给雍皇和太子下葬,若是先停灵,女皇登基,难免落人口实。虽说这么着急也免不得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可也算尽了心。”

  萧清影:“饶是如此,太心急了。牧潮生对我们有所隐瞒,我不得不怀疑,这其中还有别的目的。”

  离离捋起袖子,“那正好,咱们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两人回到廖青云近前,萧清影道:“廖道友,我们会先将情况上报白杨师兄,之后如何由他定夺。不过,我们要先弄清楚‘碧云天’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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